不夠厲害,盯不住她,所以親自上陣來盯她。
不過,不管他再怎麼盯,也是沒有用的,她有銀針在手,總能趁他不注意地時候給自己扎幾下,或者明目張膽地在他身上扎,他又不懂。
再然後,他的藥全是由她操辦的,雖然啞巴婆子很警惕,不許她碰藥,只准她站在一旁檢視,但從來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只要她想,需要的藥總能弄到那麼一點。
禾苗不動聲色地在蕭楊的耳朵背後紮了一下,很輕很柔,蕭楊感覺只是被蚊子叮了一口而已。
才發現,就已經結束了。
他警惕地睜眼瞪她:“怎麼回事?”
禾苗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給你施針了。”
“以前你沒有刺過這裡。”蕭楊的手摸到了一旁的長刀。
禾苗囂張地說:“若是每次都一樣,那你不如記下步驟,另外請人來做,然後把我殺了呀。”
蕭楊狐疑地盯著她的眼睛,壓迫感十足。
禾苗衝著他翻了個白眼,正是有恃無恐的樣子。
蕭楊的手終於鬆開了刀,他閉上眼躺好,表示讓她繼續。
禾苗鬆了一口氣,這人實在是太精了,就連她每天怎麼施針都記得清清楚楚,稍許一點點不同,他都記得。
必須加快程序了,不然只怕越到後面越難對付。
啞巴婆子悄無聲息地走過來,“啊”了一聲,對著蕭楊比劃了兩下,表示有人找他。
蕭楊面無表情地說:“不理。”
啞巴婆子比劃著,表示對方很堅持,而且很吵,他們沒辦法把人打發走,已經驚動了蕭楊的母親。
蕭楊是個大孝子,聞言立刻起身出去了,也不說稍後是否要禾苗繼續為他治療。
禾苗卻是求之不得,在啞巴婆子過來收拾針具時,淡淡地道:“還沒結束,你來得不是時候,害得我之前做的都白做了。”
啞巴婆子敢怒不敢言,虎視眈眈地在一旁守著。
禾苗拿著那些銀針玩,她的手指很靈巧,銀針在她手裡翻飛著,光影連綿。
突然,她“哎喲”了一聲,夾在指尖的兩根銀針飛出去,穿透窗紙不見了。
啞巴婆子猛地回頭,殺氣騰騰地瞪著她,激動地比劃著手勢“啊啊”出聲。
禾苗攤手,無辜地說:“我也沒想到它居然會飛出去,我只是這麼一壓,這麼一彈而已。主要是打造的材質好,工藝也好,不然沒這麼彈性十足。”
啞巴婆子氣呼呼地收走所有的針具,氣呼呼地走出去找那兩根銀針了。
禾苗面無表情地端坐著,隨手拿了一本醫書翻弄。
飛出窗外的銀針少了一根,怎麼也找不到。
啞巴婆子猛地折回來,衝到禾苗面前將她拽起,上上下下地檢查,就連頭髮絲兒裡也沒放過。
禾苗任勞任怨,木頭臉,非常配合。
啞巴婆子當然是一無所獲,又氣呼呼地出去了。
禾苗穩穩地摸了一把凳子下方,她剛才藏起來的那根銀針還在。
她迅速給它換了個地方,藏到蕭楊的枕頭裡。
過了沒多久,蕭楊回來了,啞巴婆子把他攔在外面激動地比劃,敘述剛才的事情。
蕭楊推開門,站在門口陰沉沉地看著禾苗。
禾苗很自覺地站起來,張開手臂,淡淡地道:“你可以讓人搜遍我全身。”
蕭楊冷冷地道:“那是自然,莫非你以為可以矇混過關?”
禾苗略帶諷刺地笑笑:“您隨意,高興就好。”
她被再次搜查了一遍,啞巴婆子甚至重新拿了一套衣裙過來,讓她換上,披散著頭髮才許出去。
新做的衣裙是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