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才,琴棋書畫都是精通的,將軍閒得無聊時,儘可以過來,或者召我前來,互相解悶。”
“立刻離開這裡!”蕭楊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真的精通琴棋書畫,還用得著花大價錢買爵位麼?
圓子志得意滿地離開,走到門口回頭,掃視了蕭府一通,淡笑,很快,它就會盡數落入他的眼底了。
隔壁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蕭楊被吵得睡不著覺,下人來報:“將軍,劉爵爺找人打製傢俱呢,問要不要也給您做一套酸枝木的。”
蕭楊煩死了:“滾滾滾,誰要他的傢俱。”
晚上,他剛想坐下來看點書,絲竹歌舞之聲又從隔壁傳來,吵得他心煩意亂。
派人去嚴重警告,不許再發出這些怪聲,不然就把人趕走。
圓子風雅地回了他一張灑金箋,上頭寫著:“風吹幡動,不是幡動,而是心動。”
表示不是自己吵到了他,而是他自己心不靜。
蕭楊為了表示自己其實很耐得住寂寞,索性不去管了。
過了沒幾天,隔壁又鬧出了新花樣,把院牆打通,修了個鋪子,準備賣包子和湯麵什麼的,還說是家鄉一絕。
動靜大得禾苗都察覺了,她輕描淡寫地道:“看來你要交到知己好友了。”
邊說邊在蕭楊的後頸處飛速地又刺了一針。
蕭楊皺眉抬頭:“不要亂說話。”
和劉向那種人交朋友?嗤!別笑死人了。
禾苗笑而不語。
隔壁的包子鋪開起來之後,生意特別好,前三天無償贈送一千隻包子,先到先得。
眾人都是大清早就來排隊,把將軍府門口堵得水洩不通。
蕭楊出不了門,氣勢洶洶地去砸包子鋪,包子鋪裡的夥計全是一群從青樓裡請出來的姐兒,一窩蜂圍上去,鶯聲燕語,蕭楊落荒而逃。
迫不得已,他派人去請惡鄰入府談判:“你到底想要怎樣才滿意?”
圓子微笑著說:“做不了乘龍快婿,就讓我做昭王的男寵吧,我覺得我蠻合適的。”
“我如何才能相信你?誰知你是不是居心叵測?”蕭楊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熊熊燃燒的權欲之火,以及一望無際的野心。
他怦然心動,也許,他一直在等的那個人來了。
圓子微笑:“在昭王回來之前,你有大把的空閒可以深入瞭解我。”
就這樣,圓子理所當然地成為了蕭楊的座上客。
蕭楊驚訝地發現,這人混是真混,花天酒地,吃穿玩樂花樣百出,想得到想不到的,他都懂,都會玩。
但也真的是有本事,在他指點下,幾件棘手的事情迎刃而解,不但提高了他在皇帝面前的地位,還得到了魏紫昭的褒獎。
“今日乃是小弟的母難之日,兄長可否陪小弟小酌一杯?”圓子拎著酒罈子,提著一隻食盒,格外誠懇,還隱隱憂傷:“家母是難產,小弟從未見過家母。”
蕭楊默默接過酒,二人開始拼酒,暢談起來。
而此時,禾苗用那根隱藏起來的銀針,以及每天假公濟私偷留下來的藥物,悄悄解開了軟骨散的大部分藥力。
她知道蕭楊和那個什麼狐朋狗友格外談得來,這一坐,少了一個時辰不會出現。
根據這些天裡觀察的情況,這裡白天是防守最輕鬆的時候,反而是夜裡防備最森嚴。
要走就要趁此時。
禾苗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趁著啞巴婆子前往探查時,鬼魅般地出手,一針致命。
她冷靜地將蕭楊給她置辦的錦繡華服脫下來,換上啞巴婆子的深色衣裙,避開藏在暗處的守衛,大搖大擺地在蕭家的後院裡查探了一番。
她見到了蕭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