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道：&ldo;哦，我懶，從不給人綰髮。&rdo;

宋昀便看向她手中的梳子，面上已浮過笑意，&ldo;聽得我好生榮幸。&rdo;

十一卻覺小腹陣陣墜疼，眼前一陣陣地發黑，明知自己體虛力乏，再難支援，微闔了眼說道：&ldo;皇上若喜歡，我以後常為皇上綰髮便是。只是眼下卻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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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出現了個名字叫墨歌，原因是我正想名字時墨舞碧歌跳出來喊拼字，就把她名字順手牽羊了。嗯，挺合適。閱讀愉快！後天見！

☆、251恨，鸞孤月缺（一）

她正待將梳子塞回行囊中時，手忽然被宋昀捏住，&ldo;你的手怎麼了？&rdo;

十一怔了怔，直到手被宋昀攤開，才發現掌心有幾處月牙狀的小傷痕，已被雨水泡得發白。

她依稀記得是什麼時候留下的，面色便愈發地灰沉下去牙。

她蜷著起手指，抽出了手，&ldo;沒什麼。酢&rdo;

而宋昀已看得清楚，那正是她自己的指甲掐入肉中所留。

十一垂著眼簾，更無一字解釋，只低低道：&ldo;乏得很。&rdo;

宋昀道：&ldo;你奔波了數日，自然乏。橫豎火堆邊還暖和，且在這邊睡會兒養養精神。&rdo;

十一應了，側身臥下時，宋昀就勢扶過她的肩，卻讓她臥在自己腿上，將她半攬於懷中。

十一安靜地臥著，低垂的眼睫下方有一圈淡青的陰影。

她的身體很涼，明明靠著火堆，依然隔著衣衫傳來比雨水更沁涼的氣息。

才兩三日不見，她竟憔悴得不成樣子。

又或者，只是新近遇到了什麼事，讓她身心俱疲？

宋昀撫摸著她的發，忽道：&ldo;這雨也不知何時才停住。這邊南安侯的軍營也不遠，不如我傳道密旨過去，命他率人前來護駕吧！&rdo;

&ldo;不可！&rdo;

十一眼皮驀地一跳，很快睜開眼來，與宋昀含笑的眸子對視片刻，方勉強彎了彎唇角，&ldo;這樣的暴雨來得快，去得快，不必勞師動眾。何況……濟王身邊有人動意謀反，可能和南安侯刻意設計有關。&rdo;

&ldo;哦！&rdo;

宋昀挑起眉，竟瞬間明白她話中暗藏的訊息，&ldo;是南安侯煽動濟王身邊的人謀反，令他們以為可以藉助忠勇軍之力扶立濟王？可事實上南安侯根本就是想要濟王的命，湖州一有行動，他立刻飛奏朝廷，便可光明正大提兵平叛……可他為什麼這麼做？為了當年花濃別院之事，還是……&rdo;

他凝視十一蹙緊的眉，沒有問下去。

十一嗓間又有腥甜的什麼物事湧上。

她欲待坐起身，宋昀卻輕按她的肩，安撫她繼續臥著，只輕笑道：&ldo;我倒覺得未必是他設計。真是他想這麼做，如今兵臨湖州，完全可以攻入城中，趁機殺了濟王報仇。但他似乎沒什麼行動。&rdo;

十一悶悶道：&ldo;我傍晚去見他，就是請他給濟王一夜時間，給濟王一個機會。&rdo;

宋昀攬著她肩的手緊了緊，卻很快鬆開，柔聲道：&ldo;既然已安排停當，也不必想太多，先好好休息，調理好身子要緊。&rdo;

十一應了，卻將臉向下側去，再不容人看到她神情。

片刻後，宋昀的腿上似沾了微微的濕暖。

那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