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柔的手被緊握住,她的視線卻停留在某人指尖的那抹殷紅處。剛才心急,扯了紙巾塞給沈沂秋,誰知這人只顧著感應,並沒有認真處理傷口。
也不知是剛才戳得深了還是那宣傳單不夠衛生,沈沂秋的手仍在流血。細小的傷口,血珠子不停滲出,讓人看的心疼。
「你先把自己照顧好再說吧!」秦千柔不悅,動作有點生硬,將沈沂秋的手拉開,丟開那張皺巴巴的紙巾。
她重新拿出一個酒精棉球,往沈沂秋的傷口上按壓、擦拭。
半點猶豫都沒有,更談不上什麼憐惜輕柔。沈沂秋知道姐姐在生氣,不敢吭氣,只能繃住嘴角強忍著。
傷口不大,但的確有點深。酒精棉球停留的時間稍長就覺得刺痛明顯。沈沂秋忍不住低哼了兩聲,偷偷去看秦千柔。
一直不理她的人,聽到她低哼,便將棉球移開。
「現在知道叫疼了?剛才下手的時候倒是挺狠。」
沈沂秋訥訥不言,小臉皺巴巴的,看上去就讓人想要好好疼愛。
秦千柔嘆氣,恨自己的心硬不起來。
她不再說話,也沒放開沈沂秋。她緩緩拉著沈沂秋的手,把那帶著傷口,已經不再冒血的手指送到自己唇邊。
沈沂秋咧嘴笑,以為姐姐是要親親這手。
誰知下一秒,秦千柔啟唇,竟是含住了她的手。
指尖殘餘的酒精刺激被秦千柔溫熱的氣息取代,沈沂秋渾身像觸電似的僵直又悸動異常。
「姐姐……」
秦千柔垂眸,襯衫整齊修身地貼合著她優美的曲線。挽起的袖子露出她細白的手腕,這一幕加上她此時的舉動,令沈沂秋無法再控制。
「我們……」
沈沂秋靠了過去,跟秦千柔貼的極近。
秦千柔仍沒有放開她的手,卻往後退了一步。
「你要受罰。」
沈沂秋覺得自己無非就是戳手指的時候力道沒有控制好,現在血也止住了,傷口基本也沒大礙了,姐姐怎麼還如此較真?
但如果是像現在這樣的處罰,倒也不是不可以。畢竟姐姐這麼主動把她的手送到嘴裡,好像還是第一次。
她接連吞了好幾次口水,房間裡的光線都隨之搖擺起來,另一隻空著的手也習慣性地要去抱秦千柔。
沒想到又被姐姐躲開了。
沈沂秋不解,姐姐這是怎麼了。
終於,手被暫時放開,卻依舊被秦千柔握著。
「我說了,今天你要受罰。」
「怎麼罰呢?」沈沂秋想,難道姐姐的意思是讓她今晚自己睡?又或是不許抱不許親?
電視裡經常這麼演的,沒讓去睡沙發算是好的。
可是秦千柔沒按劇本走,她有自己的懲罰方式。
她把沈沂秋帶回自己房間,這裡其實更像是她們平時生活的地方。沈沂秋見她還能回到這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想姐姐沒那麼狠心。
可是下一秒,她就被輕輕一推,跌坐在床沿。
秦千柔把袖口又挽高了些,像是要做什麼大事情。
「今晚,你要乖乖聽我的指揮。」
秦千柔帶著不容反抗的堅持和一絲淺淺的魅惑,讓沈沂秋早已無法說出任何拒絕的話。
看這架勢,莫非是要?
沈沂秋猜的沒錯,秦千柔的懲罰就是把她曾經使過的壞全都還回去。
沈沂秋對此倒不抗拒,只是姐姐今晚怎麼突然變這樣?
夜深了,秦千柔依舊是累。
她承認自己今天被黎婉刺激到了,可是事實證明,無論是上還是下,她好像都不如沈沂秋的體力好。
這不免讓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