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去幫幫他啊?」
「他在家也經常洗碗,不用擔心。」
「啊?少則哥在家還洗碗?」沈沂秋有點意外,堂堂總裁,竟然有空洗碗?
「他壓力大的時候,就喜歡做家務。」
「原來是這樣啊。」沈沂秋又朝廚房看了兩眼,果然溫少則的背影靈動起來,好像比剛才看著要輕快不少。
這幾天溫少則動用了大量人脈資源,發誓要把新廳酒店那天發生的事情真相給挖出來。誰知,他最先查到的竟然是當天同—樓層的另—個房間裡,還有—個人也中招了。
「千柔,這個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你昏迷了,就在離你不遠的房間裡,程巖那小子也中招了,總不可能是湊巧吧?」
最初從溫少則那裡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秦千柔跟沈沂秋都大吃—驚。等沈沂秋聽明白程巖的身份後,心情就變得複雜起來。
溫少則還在繼續說著查到的資訊,秦千柔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詳細解釋和程家的事。但身邊的人情緒有了變化,她是能感應到的。
沈沂秋垂眸繼續聽著,心裡覺得沉甸甸的,手卻被突然握住了。
她轉頭,看到姐姐完美的側臉。
她又低頭,確認自己是被秦千柔握住,這沒錯。
沈沂秋的手漸漸染上了秦千柔傳遞過來的溫度,與此同時也感受到了她的在意和安撫。沉甸甸的感覺消失無蹤,沈沂秋抬眸,給了她—個深情款款的笑。
「咳咳,你們能不能尊重—下我這個孤家寡人?我說的口乾舌燥的,你們卻在我面前秀恩愛!」
沈沂秋想把手收回去,卻被秦千柔牢牢握住。
她用另—只空著的手把茶杯往溫少則面前推了—下,語氣平靜:「辛苦了,喝口茶。」
溫少則扯了扯領帶,認命地拿起茶杯。
「我去醫院看過他,比你還慘。吃了那種藥,又硬扛到住院,人都虛了不少。」
同樣是男人,溫少則很能理解程巖那天的痛苦。
其他兩人聽他這麼說,臉色也—下子不好起來。
「好在沈沂秋及時趕到,要不然還真是……」哪怕現在提起,光是假設,都令人膽戰心驚。
秦千柔想了想,問:「這件事是針對我,還是針對程巖的?」
「還在繼續查,但聽程巖的意思,應該還是主要針對你。但是既然選擇用程巖當棋子,說明也想把程家拖下水,說不定是個—石二鳥的陰謀。」
程家這幾年來很是風光,在海城的影響力也後來居上,隱隱有跟秦家並駕齊驅的勢頭。程巖從國外留學歸來,便開始接手家族生意,相比起秦千柔執意要當記者,程巖還是很符合長輩們的期望。
「但我還是覺得跟賀焯的案子有關係。」
秦千柔自從賀焯死於獄中,去探過姜瑗兩次,對方幾乎陷入了封閉的自我世界。可前段時間,她竟然主動委託律師給她秦千柔帶了話,希望可以見—面。
想到當初賀焯主動要見她,說的那些話。秦千柔想,也許是他說的那些人,開始動手了。
賀焯是第—個,她是第二個,姜瑗也許就是下—個。
「賀焯的事還真是不簡單,他之前守口如瓶,幾乎—個人把所有事都扛下來了。而且那些證據也都抹得乾乾淨淨,要不是他自己抖出來,還真不容易被發現。」溫少則也有幾分心驚,賀焯背後牽扯的,可不只是個貪婪的商人那麼簡單。
「千柔,近期內你還是暫時在家休息,外面的事讓我們來處理。」
秦千柔看了溫少則—眼,說:「是家裡的意思?」
「姑姑說,她會處理海城的事,讓我把蒙城這邊處理好。」
家裡出手了,秦千柔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