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一種褻瀆。褻瀆公眾賦予的信任和期望,也褻瀆媒體的職責。
沈沂秋聽著秦千柔明顯低落的語氣,仍是琢磨出點不對勁來。
「是不是還有其他不好的事?」
秦千柔一怔,定定望著沈沂秋,她以為剛才那番解釋足夠應付了。沒想到這孩子,竟然看到了她的心底。
她咬了咬唇,像是斟酌又像是糾結,其實她是沒有經驗。從沒有向別人吐露過內心的脆弱,哪怕面對黎婉,她也不曾這樣過。
然而此時,秦千柔格外想要傾訴,把那份討厭的無力感驅散,也期望能從眼前的人那裡獲得一點力量。
「我是擔心再拖下去,會眼睜睜看著所有證據都消失。」而我,不能容忍這種無能為力,更不能接受這樣的囂張行徑。
沈沂秋想起前世種種,對於秦千柔的感受再熟悉不過了。
「這次有我,不會這樣了。」
說不清是對沈沂秋的特殊感應心存希冀,還是因為兩人有共同目標,秦千柔就是從沈沂秋這簡單的一句話裡得到了她想要的感覺。
身體,好像在恢復力氣了。
聊起東升集團,兩人的共同語言漸漸多了起來。之前一直在忙別的事,反而沒能好好談談這個當初將她們正式捆綁在一起的案子。
「我猜邵齊東肯定有警覺了,近期內不會有什麼明顯破綻。說不定還在偷偷毀滅證據,把過去的痕跡也一起擦掉。」
秦千柔蹙眉,她也在擔心這個。
「或許我們可以從別的地方突破,先從和他有關的人入手。」
「有關的人?」
秦千柔查過邵齊東的資料,年紀四十歲出頭。沒有結婚但有個女友,前幾年為他生了兩個孩子,只是一直在國外生活。至於他的原生家庭,則只有一句簡單的父母是普通工人,其他再無可查。
「如果我說,賀焯跟姜瑗有可疑,你相信嗎?」沈沂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果然,秦千柔眼底閃過一陣疑惑。
「是不是覺得奇怪,我突然提起他們?」
「我疑惑的是你為什麼會覺得他們有問題。」
秦千柔對賀焯夫婦沒有私人感情,所以她能客觀對待,只是不明白沈沂秋的心思。
「上次姜瑗來學校帶我出去吃飯,我聽她提起過邵齊東。」
「所以?」
「她之前在醫院還跟邵齊東爭執理論,那次再提起,語氣卻變了。所以我想,他們後來一定再接觸過。」
僅憑這個推斷,是很站不住腳的。然而,秦千柔並未著急阻止沈沂秋繼續說。
「前天,我在學校認識了一位學姐。當時她坐在湖邊哭,大家都怕她想不開做傻事。
後來,我去安慰她,跟她聊了才知道原來是發愁找不到足夠數量的發、票,急得哭了。」
「找發、票?她一個大學生要那麼多發、票是做什麼?」
秦千柔問完就馬上反應過來了,不是她自己需要,很有可能是替別人找的。
「她是幫她男朋友找的。」
哦,又是一個傻姑娘。秦千柔惋惜,她見過太多為愛失去自我的女孩了,真是太可惜。
「而她的男朋友要那麼多發、票,是因為他的導師需要。」
導師?秦千柔坐直了身,似乎已經猜到答案了。
「他在賀焯的手下幹活。」
作者有話要說:和你們說個傷心又好笑的事:過去作者君一直覺得自己是感情流寫手……
哈哈哈,謝謝你們的支援!
第二十九章
有了沈沂秋的紅糖薑茶還有她的唸叨催眠,秦千柔幸運避開了感冒的侵擾。淋了一場大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