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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想了想,好心提醒道:“師姐,我知道你的身份肯定大有來頭,不是我這種弟子能比的,但你絕對不要去招惹懲刑院的人也不要去違反學院的刑律,他們的背後站著懲刑長大人,他最是公正無私,掌管道修學院一切刑罰,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
“我知道了,你走吧,我一個人看會書。”天仙冷眼旁觀那位女妖被黑衣男人殺死其他外門弟子叫好咒罵的一幕,平靜地道,掏出一本書來靠在柳樹上。
青色的柳枝垂在碧綠的湖面上,姿容豔麗的少女斜倚在粗壯的樹幹上,淡雅的青色襯著素淡的白衣卻沒絲毫掩下那份奪目的豔麗。
張青離開時,腦內只有一個念頭,師姐真好看。
天仙翻著白墨儲物戒中掏出來的一本書,來了點興趣,瞟到腰間掛著的塑膠袋, 把白墨撈出來放入湖中,“師父,你在湖裡活動活動身子骨,放放風,整天憋在狹小的空間裡容易得抑鬱症。”
微風吹起少女白色的衣襟,眉眼豔麗,仿若一副唯美似幻的畫,白墨雖在湖裡遊著,但目光卻如何也離不開她,仿若永遠都看不夠。
夕陽的餘暉越來越淡,天仙伸展了一下身子站起身來,看了看夜幕降臨,一輪血月高掛的夜空,將自家師父裝回塑膠袋,回味起下午看的書有些意猶未盡,都是她所不知道的。
披著月輝走回風秀院,在門口看到一個倚在院牆上的黑衣男子,“陸燁。”
陸燁沉默了一瞬點了點頭。
“你在這裡做什麼?”
“等你。”陸燁只是簡單的兩個字,“今日以及以後你未學習的法術我可以教你。”
天仙沉默了一瞬,倏爾笑了,“你有什麼交換條件?”
白墨煩躁地在塑膠袋裡擺了擺尾巴,掀起嘩嘩水聲,他不喜歡天仙對別的男人笑。
她最初對陸燁那三人的印象並不好,未曾想過深交,此次在潛淵殿見到陸燁卻是意外,卻也只是故人罷了,能夠置於點頭之交。而其他弟子對陸燁的評價有失偏頗,卻也並非空穴來風,他並非良善之人。
他的目的被一點而破,陸燁有些微赧,黑沉的眸子緊緊凝在天仙的臉上,嘴角動了動還未說話便聽到風秀院內傳來諷刺的女聲。
“廢柴與瘋狗真是絕配啊!”
“她的手段也只能勾引到這種低賤之人了!”
陸燁雙拳緊緊捏起,黑沉的眸子陡然陰厲地盯著院內出聲的兩個女子,像被踩著了底線憤怒的雄獅。
“怎麼我們還說錯了嗎?”作為潛淵殿的弟子哪個不是經過層層選拔靠實力進來的,都有一份屬於自己的驕傲,女子笑著嘲諷道。
天仙是唐依尊敬的人,第一次見面陸燁便能清楚地看到,他不能容忍那人尊敬的人被人侮辱,憤怒的眼神緊凝著那兩個女人,像一條毒蛇一般邁步朝她們走去。
兩個女人笑著等陸燁跨進風秀院,道修學院等級與規矩極為森嚴,未經允許闖進潛淵殿女弟子住處並率先動手足以進懲戒院脫一層皮。
手臂被一隻柔弱的手緊緊禁錮住,陸燁難以再往前再行一步,陰沉的眸子帶些詫異地回視抓住他的少女,見其面色平靜默然地道:“我們出去談。”
天仙鬆了手轉身朝風秀院後的小樹林走去,停步在一棵梧桐樹下。
在與少女不遠不近處停了下來,陸燁黑沉的目光有了波動,“我知道你和依仙子的關係匪淺,她若是來找你能不能讓我看她一眼。”
“……”天仙,這句話有點歧義。
陸燁沒聽到天仙的回答,以她的資本確實可以不接受他的條件,正如同潛淵殿內那些天之驕子一般將他踩入泥土裡視做牲畜,目光陡然黯然,神色越發陰厲、晦暗,胸腔中滿是燃燒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