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徐冉那小子為人處世如何,但陳子墨和吳越都本能的不討厭他。對手,是的,即使潛在的有壓力,但那種人的存在其實也許不失是另一種動力。
“那,院長批了嗎?”
“嗯,我想院長應該不知道吧。因為請辭書,還壓在我老闆這兒。我下午下班,還看見他扔抽屜裡了。”
你老闆真腹黑。陳子墨在心裡說。他立馬想起一個人,“那,餘俊那邊呢。”
這還用問嗎。大主任處心積慮做這些壓根就不屬於那種層次人做的事兒,不就是提防著餘俊知道了會幹什麼傻事嗎?
掛了手機。陳子墨頭靠在賓館的床頭,深深的思索著。
他不笨,吳越也不笨。吳越這個電話打得也不浪費。
明天五點多的火車他就回家了。如果不是出什麼嚴峻的大事吳越也壓根不會打這通電話。
也不是多嚴峻的一件事。那個小子對他和吳越來說也談不上是傷心傷肺的一個人,但是,餘俊就不一樣了啊。
所以他也明白吳越走漏訊息以外暗藏的涵義,
要不要告訴餘俊這個訊息。由他定。
不能怪吳越把最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推給他。吳越告訴他這個訊息,其實已經算上背叛師門。大家都是哥們,所以每個人各司其責。子墨老闆是餘俊的爹,當然餘俊這邊由他搞定。
他輾轉反側大半夜,迷迷糊糊又打車去火車站,沒想到下了火車站,就碰見了那個讓他糾結一晚又一路的那個人。
看到他的第一眼,陳子墨就有一種感覺,那傢伙也許真的就一去不返了。
因為,他的行囊很大,眼神迷茫卻安靜。整個人遊離在世界外頭,卻沒有太多的不捨和眷念。
好像胸中沒有什麼包袱而前行的一種感覺。
這種模樣生生叫陳子墨看著有些莫名的心酸。他決定不猶豫了,馬上告訴餘俊,至於方納言,還是收聲吧,總不能讓兩個他關係都鐵的朋友廝打得死去活來吧。
電話通了,他很急,“喂喂喂,餘俊,徐冉要走了,在XX火車站,你快來。不來就遲了。”
那邊老半天沒吭聲,好像沒反應過來,陳子墨又重複一遍,這回人家有反應了,很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句話,“知道了,我會去,只是,你別告訴我爸爸,一句也不要說。”
這個能理解,餘俊怕他爹搞破壞嘛。
掛了電話,他又尾隨那個傢伙去了檢票口。遠遠的,等了一會兒,等徐冉走遠了,他過去問檢票服務員,人家把他當壞人,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瑟縮一下。徐冉的長相擺在那裡,女孩兒把他當怪大叔了。他只能依靠自己判斷,推敲大概是幾點的火車。
時間留給餘俊的不多了,他攔了一輛計程車,在車上又撥了一遍餘俊的號碼。
這回接得很慢。慢得讓陳子墨很心焦,雖然他覺得自己一舉一動都冒著一股八卦的傻氣,可至少他的心是誠懇的。
記得當年追女朋友的時候,那種心急如焚的勁兒啊,簡直焦死個人。雖然後來兩人分手了,可總記得在火車站默默相對淚眼婆娑的兩個人,兩顆心。
即使,不能在一起,起碼,也要有個像樣的離別場面,也對得起彼此相愛一場。陳子墨就是這麼想的,沒想到餘俊那傢伙還真給他木然的一擊,“現在很忙,可能還得一會兒我才能過來。”
可能還要一會兒。
不要告訴我爸爸。
陳子墨懵了一會兒才憋出一句,“餘俊,我記得你說過你要帶徐冉離開這個城市離開你打小就待著的SH,那些話都還是真的嗎?”
對方停頓了一會兒才說,“真的。”
“那你再不來人家就再也回不來了,懂嗎?”
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