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棒了,你是英雄!”許小寒豎起大拇指,想到小時候每次打架之後,師傅總會問:
“贏了嗎?”
如若自己說:“輸了!”
師傅的鬍子就立刻會翹起來,跳起來大叫:“誰敢欺負我們家小寒子,告訴師傅,你是怎麼輸的。”然後許小寒便會將打架的過程仔仔細細的說一遍,師傅聽完後狠狠抽她:“這架怎麼能夠這樣打呢?你應該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如果他比你大太多,你就可以使用一些這樣的招數。”說道這裡,師傅的聲音總會壓低不少:“不過最好別讓旁觀的人看到,明白嗎?”
那時候的她像一張乾淨的白紙般,點頭的速度比小雞啄米還快,對師傅的景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如果許小寒回答贏了,那麼師傅也會問細節,問完之後也會將許小寒狠抽一頓,然後罵道:
“架怎麼能這麼打呢?應該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如此這般,就可以花幾分鐘的時間將敵人打倒,自己也不會負傷,你看你臉被人抓的,面壁思過去!”這時候的許小寒不僅不會覺得懲罰自己面壁思過有啥不對,反而小腦袋瓜中思考的都是師傅剛剛說的話,經過一番演練之後,對師傅的崇拜更是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之後的結果便是,許小寒第二天再跑去找人家打架,即使是贏了,回來仍要受罰,可這丫頭卻為贏了一個毛頭而開心的像得到了師傅誇獎似的,心兒雀躍。
“呵呵,不過後來敗給鄭南了。”狼王也壓低聲音歡樂的笑開,被許小寒誇的臉微微紅,像只剛出殼的小雞,說這句話時,手下意識的撓撓頭,露出些窘態。
“鄭南?你是和鄭南打架?”許小寒驚訝的跳起來,打量著狼王的小身板,有些難以置信,鄭南和狼王雖說只差兩歲,體格卻相差不少,狼王的身體還沒長開,完全就一兒童,而鄭南看起來卻要脫離兒童這個概念了,個子也高出狼王許多:
“我看看!”許小寒說著便朝他走去,欲掀起狼王衣服,看他身上的傷,不想這狼王雖只有十歲卻已懂得害羞,臉竟通紅,躲閃著不讓看:“去醫務室看過嗎?這麼多青紫的地方,還疼嗎?”
“昨日已讓家裡的醫生看過,一點小傷,不要緊!”狼王說完這句話許小寒便笑了,覺得他這句話十分戲劇,‘一點小傷,不要緊’。
“家庭醫生已經看過?”許小寒詭異的看著狼王,搖搖小腦袋,笑容燦爛的注視著他:“狼王,小孩子撒謊不好的!”此話一出,幾個伸著腦袋在頭聽的幾人狂暈,對著許小寒腦袋一陣亂揉:“究竟誰才是小孩子,紙…娃…娃!”
狼王也輕輕笑起來,十歲的孩童笑聲就已經很是低沉,像是搖晃著的咖啡豆,冒著開心的香味,露出六顆細細的白牙。
昨日恰好輪到狼王值日,提前和家裡說過之後,司機較遲來接,待打掃之後從教室出來路過草坪之時,卻被武術社的幾人攔住,帶頭之人恰巧是鄭南。
“你們想做什麼?”朗王誓涵一看這陣勢便覺不妙,但依他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性子,又豈是怕事的主,再加上他本身就會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學校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即使叫人,也無人相幫,便也不逃脫。
“別這麼緊張,朗王誓涵!”鄭南親和的笑著道:“我只是來告訴你,並不是只有你們惡狼軍團會使用群毆的伎倆,我也很擅長!”說著揮了揮手,身後三個六年級小男孩一擁而上,將狼王推到。
朗王誓涵的學武天賦連他的教練也誇讚過,所以想這樣對付他並不十分容易,但年齡的差距使得狼王並不能掙扎多久:“記住,給這個小朋友一些面子,不許打臉,儘量往衣服能遮得住地方打!”鄭南在一旁看著笑的像個小紳士。
“鄭南,有種就單挑!”知道情況對自己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