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寧可自己受傷,也要逞能!”
金鈴忽地一笑。
曲破星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嘿,你這小娘子還不是?你始終不信她能有所斬獲,是以總是用這等傷敵傷己的法子掩護她,我可有猜錯?”
金鈴一愣。
曲破星嘆了口氣,欲語還休,視線在二人身上來回了許久,終道:“可為之死,也算是中上籤吧……唉,”他收攏魚線,忽地衝天而起,“老夫釣魚去了!你們自己想吧!”
兩人目送著他遠去,忽地又收回視線看著對方。
就連伶牙俐齒的銀鎖此時也不知說什麼好,她呆呆地看著金鈴,臉上紅暈未退,金鈴伸出一隻手來,冰涼的手貼在她悶熱的臉頰上,帶來一絲絲涼意。她握住金鈴的手,眷戀地貼得更緊。
“……小胡兒。”
“大師姐?”
金鈴將她拉近一點,輕聲道:“我方才想了一想。只怕以後我仍是會那麼做……你是我的小胡兒,我總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你自己呢?”
“我?”
“我平安快樂,你自己又當如何?”
金鈴微微一笑,“只怕我越是盡力,心中越是歡喜。”
銀鎖伸出手來,將她擁在懷中,越抱越緊,似是要勒進骨血裡,緊到金鈴要掙扎抗議,她才停下這勢頭。
“大師姐大混蛋,難道我對你不是這樣嗎?”
金鈴驀地向後仰,又湊回來,勾住她的頸子,狠狠咬在她嘴唇上。她的嘴唇冰涼,不若銀鎖何時都是火燙灼熱,被燙得心中都暖了起來。銀鎖伸出舌頭,熟練地頂開她的牙關,又與她糾纏一處,良久,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
“可是……可是,那怎麼辦?你我聯手打不贏太師父,多半也打不贏師父,難道真的到了那一天,要鬧個兩敗俱傷不成嗎?”
金鈴趴在她頸間,喃喃道:“容我想想,容我想兩天……”
銀鎖忽地一愣,道:“有人來了,我先藏起來。”
金鈴回頭細聽,像是蓮兒來了,便走過去開門。蓮兒尚在兩丈之外,見她開門,喜道:“少主!少主,有人在烏堡外面,說要見你。”
“何人?”
“是兩美貌婦人,我瞧其中一人與少主面容相像,只怕是同少主身世有關……就趕緊、趕緊來了。”
金鈴皺眉道:“與我相像?誰人能與我相像?這兩人是何身材相貌?”
蓮兒細細說了,說到“一人青衫、一人黃衫”時,金鈴已經瞭然,道:“唉,那是師父的長輩,同我的身世有什麼關係?”
“咦?沒有嗎?可我覺得甚是相似……”
金鈴只當是無稽之談,想嘲笑蓮兒“就算是氣質相似,也該是像那調皮的小胡兒”,轉念又將這蓮兒絕聽不了的話吞了回去。
幸而是兩美貌婦人,堡中知客弟子十分客氣周到。兩人見了金鈴,笑著招呼道:“金鈴,我等前來烏山遊玩,叨擾幾日,可好?”
蓮兒聽她直呼少主名諱,暗暗鬆了口氣,心道果真是我會審時度勢,若是寒兒過來出言不遜,還不知要闖下多大的禍來。
“自然好,我叫人收拾客房出來……不知兩位太師叔呆到何時?”她領著兩人從陰森的烏堡底層一層一層地走上去,越往上走,越是明亮。
殷絮凝左顧右盼,像是第一次來,忍不住誇道:“碎玉真會想,一座土樓也給他建得如此巍峨。我谷中沒有專門研究營造之術的人,全是並在機關之術裡的,並不專精……”
任逍遙笑道:“呆到何時就不知道了,純看破星師兄什麼時候玩得夠。”
金鈴大感頭痛,上一次在建業城中就因為向碎玉和陸亢龍在比武前夕遇到曲破星,才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