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
銀鎖冒出頭來,反問道:“你怎知我不是一個人出來的?”
金鈴道:“我就是知道,你還不出來?”
銀鎖一臉紅暈,道:“大師姐出去我就出來。”
金鈴自己在別人面前脫衣服脫慣了,不太理解她這種嬌羞,反而問道:“臉紅什麼?該看的都看過了。”
“大師姐!”大師姐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忘了我們是什麼情況下互相看光的嗎?
金鈴見她氣得從額頭紅到頸子,只得退出去,心中尚且繞不過來:無論如何,看過便是看過,豈是否認就可更改的?
銀鎖火速穿好衣服衝出來,正要張口說話,金鈴搶先一步:“不必還了,權做回禮。只可惜反面也是白的。”
銀鎖一愣,低頭四處嗅了嗅。這衣服聞著乾乾淨淨,像是剛從太陽底下收回來的,但不論怎麼嗅,都還是有一股金鈴身上特有的幽香。可是不穿她的,難道穿溼漉漉的嗎?
金鈴見她一臉不開心,道:“可是覺得東西拿不回去?我幫你拿。難道你不急著回家嗎?”
銀鎖一言不發,跳上房頂,走在前面,腹誹道:“大師姐迫不及待要我走,非要奴役你一下不可。”
今晚唯一被驚嚇的大概是臨時來頂班的佟樂歡,他剛剛從蛇海之中掙扎出來,又眼睜睜看著不死金身像跟班一樣走在影月右使身後,手中拎著一個碩大的木桶,而影月右使穿著明顯不是她的寬大長袍,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前面。
他心中糾結萬分。此情此景到底應不應該寫在記錄裡?聽說影月右使每天都要看記錄,要求“事無鉅細”全部記錄下來。若是不寫,不就顯得並不“事無鉅細”,好像是他偷懶了一樣?若是寫了,要是被影月右使知道給他看去了這麼難以摹狀的一幕,會不會被亂刀砍死?
他猶豫著要下筆,轉念一想,影月右使要他們監視的,其實應是叛教逆徒安薩凡才是,這事和安薩凡殊無關係,他大可當做沒看見。
這麼一想,他就把小本子往懷裡一揣,確定角落裡沒有蛇之後,小心翼翼窩了進去。才下降到一半,他耳畔忽然響起了雲寒走之前說的話。
“影月右使擔心的是安薩凡對烏山少主不利,你招子放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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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鎖一襲白衣,在黑夜中走得快如鬼魅,金鈴提著一個大桶走在她後面絲毫不慢,兩人在屋頂上疾馳,遠看如鬼魅打架。
金鈴在平坦地方奔跑,速度已不輸銀鎖,但念在她心情不佳,金鈴還是決定吊在她身後兩步遠的地方,免得超過了她,她又有藉口鬧彆扭。
銀鎖的目標看來便是那間破院子,兩人越來越接近地方。只是那“破院子”乃是分壇入口之一,三方人馬這時全都收隊,正都要回去。
康祿赫和雲寒阿曼都已得手,恰好也是這個時間趕回來。雲寒一雙鷹眼,無意往北邊一掃,頭一個覺得不對,趕緊攔住阿曼等一干同僚,令大家就地隱蔽。
康祿赫本來都要到地方了,看見金鈴和銀鎖站在分壇樓頂,生生剎住了腳步,翻身下了屋脊,碩大的身軀居然說不見就不見了。
雲寒和阿曼一人冒出半個腦袋來,隔著一條街往這邊張望。雲寒道:“那是少主嗎?那身衣服好生眼熟。”
阿曼湊近來看,道:“好生眼熟,她後面還有人。那身衣服也好生眼熟。”
雲寒得意道:“我果然沒看錯,就是不死金身,少主竟然把她帶來了,不是說好了不許暴露分壇地址嗎?”
阿曼斥道:“許是少主被不死金身纏住。”
“不死金身何以要纏少主?向來都是少主去找她的。”
阿曼哂道:“今天上午她還來找過少主。”
兩人忽然齊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