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少可以醫治這種病。因為我不得不佩服你和你的處世方法,儘管你……”她盯著他聽他說話,像是被催眠了似的。這時,他將她拉入懷中。
“也許我們可以將這當做兩個都負了輕傷的鬥士間的一個敬禮,”他說著,用手指觸控她的嘴唇。“這樣你滿意嗎,瑪莎?”
但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低下頭,親吻了她,他的手指插入她的髮間。
這是一個黯淡、多雲的黎明。光線照在她臥室的窗簾上,漸漸地天花板也被照亮了。幾乎整個夜晚,她一直茫然而絕望地盯著天花板。說絕望是因為這同樣的魔力又出現了,她無法抗拒;她不能不對西蒙.麥克瑞做出回應,當他那有力而修長的手指撫摸到她的肌膚,他的嘴唇觸到她的嘴唇,先是輕柔,然後越來越令人陶醉……這一切正是她所期待的,她為之怦然心動。因此在他們最後分開時,她呼吸急促,就像一個長跑運動員,儘管時間不長,她也喘得夠嗆。
但是他沒有說一句話,儘管他眼睛裡的疑問再明白不過了。
然而,理性佔了上風,這時她的呼吸變得平穩了一些——理性和絕望是如此緊密地聯絡在一起——她的心率放慢了,她意識到她做了什麼:她差點把自己給了一個有一天可能會拋棄她的男人,正像他以前所做的那樣;差點把自己交給一個曾用最致命的武器對付過她的男人。換句話說,她把自己交給了一個敵人,而且是第二次……
所以,當這一切如洪水般向她襲來時,她的目光故意避開西蒙雙眼中的疑惑,轉向了別處。過了一會兒,他開始啟動引擎,默默地駕車駛完剩下的路程。當駛到明特夫人的房子外面時,她下了車,他也沒有試圖阻止她。他就這麼開走了。
“你不舒服嗎?”第二天上午後半時,明特夫人過來問道。
“我很好,夫人。”瑪莎說。
“你看上去可不好!你的眼圈都黑了,而且沒有精神,沒有熱情。”
“也許是因為我不清楚我到底是一個頑童、一個孤兒還是一個蕩婦!”瑪莎突然眼裡冒火地道,“我身高一米七七,我不是特威格,這些像袋子一樣寬鬆肥大的衣服並不適合我。一個頑皮姑娘和一個流浪兒是有區別的!”
明特夫人挺直身子,“你敢對我說我的運動裝像袋子一樣寬鬆肥大?”
“不,”瑪莎氣惱地說,“我——”
“但是你剛才說——”
“我說——我的意思是說,”瑪莎糾正道,“有人的外形、相貌和身材與這類服裝相配,但這個人不是我!”
“你是對的。”
“請再說一遍,我沒聽清。”瑪莎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明特夫人拉住她的手,“我說你是對的,因為像你這樣的身材用肥大的衣服遮住是種犯罪。你還想讓我怎麼做?爬著過去向你認錯?”她挑釁般的望著自己的模特。
瑪莎用手摸了一下眉毛,勉強笑了笑, “對不起——不,當然不。您打算怎麼做?”
“扔掉那些寬鬆如袋的東西。這就是說我們已經不再準備成衣系列了,所以你可以休息一下。到蘇格蘭玩一個禮拜,瑪莎。倫敦太熱了,而蘇格蘭會把玫瑰色帶回你的面頰。我知道的,我曾在那裡住過。”她惆悵地結束了她的這段話。
瑪莎盯著她,她的話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當她終於如夢方醒時,她說: “謝謝您,但是世界上我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蘇格蘭。”
“他不在那裡的;他在法國的波爾多。”
“誰?”
“你想能是誰,瑪莎?”明特夫人狡黠地說道,“西蒙!”
“怎麼……為什麼……您覺得有必要告訴我這些嗎?”
夫人聳聳肩, “他特別叮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