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若是咱們也牽連進去,父親和母親那裡都會怨恨夫君的,與其兩個人都被牽連,不如……不如就讓妹妹想法子彌補過去,不能把咱們搭進去,否則她才是得不償失呢!”胡氏堅決不願意把自己一家搭進去。
雖然這事兒有些不厚道,但是要死也死別人,大家一起死,她才不願意呢!
陸兆安想了想,才道:“先將咱們能拿得出來的銀子都準備好,你親自送到妹妹手裡,只跟她說,咱們已經盡力在想法子了,讓她先穩住白木槿,不可牽連到咱們否則後路就斷了,咱們兄妹一起倒黴,可就沒人能救了!”
胡氏聽了心裡一喜,知道陸兆安還是在妹妹和自己之間選擇了保自己,至於銀子,那只是為了安撫陸氏罷了,他們家的銀子大多都被陸兆安拿去打點了,剩下的並不多,她也不在乎做個順水人情。
於是胡氏去賬房將能拿得出手的銀子都取了出來,才急急忙忙趕往白府,只說是來探病的,白家的人自然沒有什麼懷疑。
陸氏早就將白世祖給支開了,房裡只剩下陸氏和胡氏兩人,陸氏才急不可耐地開口道:“嫂嫂,你們可得救救我,白木槿開始查陸婉琴的嫁妝了,您也知道當初哥哥為了能順利在御前伺候,使了不少她的嫁妝打點,如今她查起來,我可怎麼補得上啊?”
若是銀子,她拼拼湊湊也能應付得來,畢竟這麼多年,她在陸婉琴那些鋪子和莊子上貪墨的錢不少,加上後來她扶植自己的產業,更是賺的盆滿缽滿。可陸婉琴的嫁妝都是有錢也輕易買不到的東西,這如何能遮掩過去呢?
胡氏沉沉地嘆息一聲,取出袖子中的銀票,道:“這是你哥哥讓我拿來的,是咱們家所有的銀子了,妹妹也知道那些東西都打點出去了,如今怎麼也不能要回來,所以……您看看能不能用銀子補上吧!”
陸氏看了一眼銀票,統共不過六千兩,這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即便她拿錢臨時去買,這點兒銀子能得什麼用?
她氣憤地道:“哥哥嫂嫂這是要過河拆橋,棄我於不顧嗎?”
胡氏皺了眉頭,不高興地道:“妹妹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初那些東西是你自個兒願意給的,我們可沒強迫你,東西都送了出去,如何能要的回來,你也不要為難你哥哥,他也是沒法子啊
!”
陸氏氣的臉上通紅,事情到了節骨眼上,哥哥嫂子不想著怎麼幫她遮掩過去反而把事兒都推在她一個人頭上,讓她自個兒面對。這就是她一心一意要幫襯的兄嫂嗎?
“嫂子,說話要憑良心,這怎麼叫我為難哥哥,我也知道東西要不回來,但是你們就不能想法子幫幫妹妹嗎?總要遮掩過去的,否則她如今貴為郡主,追究起來,我還要不要活了?”陸氏說著就哭了起來。
胡氏看著她,想到陸兆安的交代,才道:“妹妹,你腦子一向聰明,難道不能想個妥善的法子矇騙過去?白木槿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還能翻過你的掌心去?”
陸氏心下一滯,白木槿如今可不比從前,任由她揉圓搓扁,那丫頭現在比鬼還精,哪能輕易矇騙得了?若是她不識貨,只管叫人去買些假的放進去也就罷了,可是偏偏她身邊有個眼睛毒辣的老媽子,什麼也騙不了她們!
陸氏悶悶地道:“那丫頭今非昔比,可不好騙。偏偏她現在是郡主,還要舉辦什麼宴會,否則容我一段時間也好,我送給哥哥的東西也沒多少,時間足夠倒是可以想法子弄回來,可偏偏她追得如此緊迫!”
胡氏眼睛一轉,問道:“她要舉辦宴會?”
“是啊,不是晉封了郡主嗎,自然要大宴賓客,否則怎麼能顯得她尊貴呢!”陸氏酸溜溜地道。
胡氏計上心頭,刻意壓低了聲音道:“既然你送給你哥哥的沒多少,暫時還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