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莘花徑中的那股瘋狂痙攣,與她那幾乎止不住的媚啼聲,讓公孫牧野知道她的高潮已到來了,但他卻依然不斷地衝刺著,然後更瘋狂地揉弄著她身下最敏感的花珠,「歡愉嗎?」
「來了……」儘管捉住被褥的十指指節都泛白了,可鬱以莘體內那股褪不去的快感,卻依然讓她的身子緊繃又緊繃,「莘兒……來了……」
「是嗎?」當鬱以莘的第一波高潮緩緩平和時,公孫牧野抽出了自己的堅挺,然後將她酥軟的裸軀抱起,讓她仰躺在榻側,「不過不夠。」
「公子……」感覺著體內依然存在的快感,感覺著自己的雙腿被公孫牧野徹底拉開,鬱以莘又累又羞地呢喃著,「你……」
「因為我沒有要夠你,」又一次將自己的堅挺刺入鬱以莘的花徑中,公孫牧野低吼著,「因為我,永遠都要不夠你……」
第十章
經過多場的畫室歡愉之後,鬱以莘的畫像總算完成了。
當畫像完成的那一天,她也將他房中「鳳凰太極鏡」的所在及功用告訴了公孫牧野,並將自己的那面手鏡交到了他的手中,然後,離開。
三天後,公孫牧野消失了。
望著那間空蕩蕩的屋子,鬱以莘明白了他的選擇。
是啊,為什麼不走?
在他的時代、他的世界,他是個呼風喚雨的「王」,而在這裡,他雖也受眾人矚目,生活雖也優遊自得,但卻永遠不若在他的世界時那樣五光十色、璀璨繽紛……
鬱以莘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畢竟她已經留有一段最好的回憶,並且她知道,他會好好的活著,好好的。
儘管不後悔,可傷感與思念卻是那樣的真實,真實到令她夜夜輾轉難眠,因相思而淚溼衣襟——
因為他竟那樣就走了,連告別,都沒有留給她……
心痛歸心痛,但只要天光乍現的那一刻起,鬱以莘就不會再讓相思啃噬自己的日常生活,因為儘管公孫牧野走了,但她還在,還活在這個屬於她的世界之中。
唯一一次讓鬱以莘幾乎徹底崩潰,以致於在暗夜中發出那令聞者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是當她鼓起勇氣,將埋藏於床底的手鏡取出的那一刻——
因為她看不到他了,完全看不到了!
無論鬱以莘如何瞪視著那面手鏡、無論她的目光專注得幾乎要將鏡面射穿,她都再也看不到公孫牧野了……
真正的……永世絕望。
從沒有想過,他們這世,依然是這樣的結局。
但在那聞之令人心酸、肝腸寸斷的悲泣聲中,鬱以莘卻依然不斷地想望著:如果有下一世,希望他們降生在安康盛世,如果有下一世,希望他們降生在同一時代,如果有下一世,希望他……記得她、愛上她……
「姑娘、姑娘,回回神!」
一日,「懸恩當鋪」的生意異常冷清,正當鬱以莘的淚又不知不覺地由眼角滑出時,她在恍惚間聽到一個聲音喚著她。
「哦,抱歉。」連忙恢復自己的大朝奉身分,鬱以莘低著頭拭去淚水,輕聲問道:「請問您當什麼?」
「我要當這個,死當。」
「好的。」
望見一個布包被推進高臺的視窗,鬱以莘伸出手,輕輕地將布包拉向自己,然後緩緩解開上頭的結,但在看到其中的物品時,她的手懸在半空中,再也動彈不得——
手鏡,一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手鏡!
這是她的手鏡?!
不,不是的,她早已將她的手鏡埋在最深最深的地方了……
可若不是,這面手鏡又是從何而來?
顫抖著手,鬱以莘以極慢極慢的速度將手鏡拿起、翻面,然後望著手鏡背後刻著的「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