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我回到自己房裡,忽然又想起,我得去看看弘暉,轉而來到弘暉的房間。
蘇培盛還是挺會做人的,明知道我這個嫡福晉跟弘暉這個嫡子不是貝勒府最受寵的,仍然交代下人替弘暉脫去了外衣,蓋好了被子。
看著他稚嫩的睡顏,我不自禁笑著幫他掖了掖被子,低頭在他額頭印上一個晚安吻,晚安,我的寶貝。
“為什麼弘暉房裡沒有暖爐?”
忽然出現的清冷聲音嚇了我一跳,回頭見是胤禛,他似乎很不高興的樣子,我環視弘暉的房間,是我習慣的單調。
我笑笑,“弘暉不需要暖爐,弘昀他們還小,讓他們用就好了。”
事實上是弘暉看見我那邊沒有下人服侍,不顧我的勸阻,硬是大發脾氣讓下人把自己房裡的暖爐拿走,說要跟額娘共進退。
想到他當時說這句話的樣子,我真是又感動又好笑,再怎麼樣,他畢竟還是小孩子,我偷偷的在他的床鋪加了很多的棉被,每天在他睡覺前都讓暖爐暖好了被窩才會放心讓他睡。
我起身想離開,他卻堵在門口,擺明了不讓我出去,我無奈,“貝勒爺,您要是有話跟我說的話,先出來吧,暉兒已經睡了。”
他終於肯讓開,我輕輕地替弘暉關上門,一路沉默走到花園的涼亭,我們有多久沒有這樣單獨兩人在一起聊天了?
太久了吧,久到我都忘記了……。
“你以前不叫我貝勒爺的。”在我身後的胤禛忽然開口道
看著淡黃的月光,我抿唇笑開,“畢竟我是嫡福晉,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總不能讓別人看笑話,對嗎?貝勒爺?”
是啊,我以前總叫他胤禛,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下意識地不想叫他胤禛了?因為我們之間生疏了不是嗎?叫胤禛是叫丈夫的名字,而改叫貝勒爺,我也不知道原因了,總之已經叫了好多年了。
是從哪年開始的我也忘記了,是康熙三十八年時,弘盼役了的事情,還是……
身後的胤禛幽幽地嘆口氣,“到底是我對不起你,也難怪……罷了罷了,心兒,你記住,不論如何,你終究是我唯一的嫡妻。”
唯一?試問這個男尊女卑的朝代,男人有什麼資格說唯一?多少女人的唯一奉獻給了自己的丈夫,卻還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繼續娶三妻四妾?
就算我是未來的人,卻難以免俗的要承受這個禮俗,我沒有可馨的勇氣,敢公開跟世俗禮儀叫板。
“是不是唯一,是不是嫡妻,已經不重要了,好好對鈕鈷祿氏吧。”沒有再看他,我轉身離開。
康熙三十四年,是我跟胤禛大婚的日子,這一天,我一輩子都會記住。
本來應該早些日子成婚的,康熙一句想多留我兩年,硬是拖到了現在。很隆重的大婚,我的阿瑪,費揚古,一等公,整個家族的人都來了。
要知道,在這個朝代,能夠被指婚給阿哥,甚至還是嫡福晉,對於整個家族來說,是多麼大的榮耀。
人與人之間都是互相利用的,更何況是連康熙都要敬重幾分的阿瑪?我知道胤禛有野心,對那個位置,對整個天下的野心。
我也知道與其說我們兩個婚姻是水到渠成,還不如說是一樁利益交換?我更知道,頂著烏喇那拉這個姓氏,嫁給胤禛是必然的事情。
行完所有禮儀,喜娘們留下幾聲“恭祝四阿哥與四福晉早生貴子,百年好合!”便留下我們新房內一室的清靜。
我們無聲的沉默,氣氛有些尷尬。最終,胤禛解開系在我們衣襬下的結,看著我,“心兒,你說的對,如果我要得到,就必須要捨棄,男子漢大丈夫,不該牽涉在兒女私情裡面,我已經做了選擇了。但是我不想害了你,早些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