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和我們這支隊伍的力量相當,大家意見如何?”
潘岳喜歡當主導,其實他也有足夠的領導能力,只不過這傢伙一張臉著實惹禍,眼前這群人都是心高氣傲的少年,本來就對潘岳的臉很不感冒,再加上潘岳劍士中最關鍵的武力值又被我牢牢壓制住,因此潘岳指揮眾人的時候總有力不從心的感覺,就像這時候,其他人看向我的時候,潘岳也向我投來目光,可是那目光看似求助又顯得很桀驁,好像在說:你這傢伙幫不幫我,不幫拉倒,誰稀罕!
看著那地圖,其實我自己也沒什麼好主意,就我自己來說是很想反其道而行往北走,從樂臨郡入海,然後伐木造船,沿著海岸,一會兒海上一會兒陸上,交錯著前進,不過這其中很有問題:第一,往北走那不是投敵人懷抱裡去了嗎,找死不是?第二,我們對海洋都很不熟悉,更不知道沿著海岸走實際上行不行,第三,這個計劃實際上是設定在南下十分十分危險的情況下,不過真的有這麼糟糕麼,我自己也不能肯定。
若是這個半點把握都沒有的建議真地提出來,最後卻將大家送入了虎口,那還不埋冤死啊!而且這種有違常理的建議,在路上遇到一點問題的話,總是很容易受到其餘人的指責,但是我又不是別人的爹或媽,憑什麼要去受這種指責啊。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點氣悶: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想往北就往北,用得著顧慮這麼多麼,真是煩死了!
看來這個主意是不敢提出來了,集思廣益罷,我看向旁邊的一個人——石俊。
石俊長得十分高大,還有點黝黑,一張巴掌跟蒲扇似的,總讓我想起父親的樣子,父親也是麥色的面板,手腳粗長,骨節寬大,巴掌好似蒲扇,面容是那種粗曠中的英俊,鬍子堅硬得像鋼針,總要拿刀來刮掉,這些都讓我十分的羨慕,因為我總覺得這樣子才像成熟的男人,若不是這樣子就感覺總長不大似的,從小時候一直到現在,我把我的巴掌放到父親手裡,只剛好把他手心蓋住,父親總是哈哈大笑說我像母親,骨骼天生就沒有他大,怎麼努力長也不行,更讓我生氣的是這時候哥哥也來笑話我,因為他得的是父親的基因。
(好像跑題了……)
石俊原來家境十分不好,他父母都是最卑微的小莊戶人家,愚蠢,懦弱,膽小,卑微,對越親越認識的人就越敢欺負,在面對外人的時候放個屁也不敢,是江北典型的那種面對侵略者要糧給糧要錢給錢要女人就看著老婆被強姦的那種,奉行的人生哲學是好死不如賴活著,生命力強得跟蟑螂一樣,他家鄉的胡人統治者換了一砸又一砸,鄉親死人堆成了山,唯有他家人還活得好好的,據說他們家都很得胡人的喜愛,跟原來的幾任胡人小長官都認識,胡人又需要的時候總喜歡搶光殺光燒光,卻總給他家留一點活路,直到後來併入趙國……
我想,即使現在江北唯一一個炎黃政權趙國又被消滅了,他們家一定還是好好的吧!
按照一般的觀點,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樣的家庭顯然不可能培養出什麼有出息的人來吧,就算有,恐怕也要經過三代人的連續努力,可是現在偏偏就弄出了石俊這樣的下一代。
要知道,修煉精深武學不但在體力和意志方面有嚴格的要求,就連智慧方面也鬧不得半點含糊,一名劍術高手如果真的能將智慧用到文字方面,大抵也能考上個舉人什麼的,石俊能夠在武學小小年紀自成一家,可真是十分不簡單。
不過不管石俊多麼優秀,我還是十分不喜歡這個人,這個人總是陰陽怪氣的,似乎對這個世界上其他一切足夠滿足和幸福的人都存在仇恨,恨不得所有人都不幸他才很開心似的。
但是偏偏,這個人又很善於隱藏,若非兩年以上的就近接觸是發覺不了他這種特質的,而且很多時候,他都表現得非常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