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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頁

姜應檀蹙眉,「你怎麼過來了?」

白芨淺笑,「聽見了院內動靜,怎麼都沒法安下心,索性來殿下跟前侍奉,看看是否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胡鬧!」姜應檀不滿地拍了一下桌案,「我身邊就只有你和綠萼兩個人可使喚嗎?好不容易脫險,不去躺著休息,來我跟前作甚!」

白芨及時端上一杯溫茶,「那些侍女總歸不如我和綠萼懂殿下心思,再者說,我只是受了些驚嚇,並沒有傷到哪裡,倒是綠萼腳崴了,確實需要好生躺上半月。」

聽她這溫溫吞吞的語氣,姜應檀就知道拗不過白芨,畢竟是從小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太懂如何勸動自己。

姜應檀瞪了她一眼,「你啊!」

好在一切事情已了,姜應檀只覺得困頓不堪,硬生生壓下的倦意如洪水猛獸般撲上來,只差把她給生吞活剝了去。

夜色沉沉,屋內的燭火被白芨貼心地吹滅,而姜應檀躺在傅則身邊,自然而然地靠著他準備入眠。

錦被之下,她習慣性地抓住了傅則的左手,彷彿這樣才能睡得安穩。在她的手觸到傅則左手的一剎那,就被對方無意識地反手握住,帶著繭子的大拇指指腹在她的手腕處輕輕摩挲幾下,似是安撫,像在保護。

於是,一夜好眠。

-

翌日清晨,兩人醒過來的時候,已快到辰時末。

姜應檀十分自然地伸手探向傅則的額頭,感覺沒有昨夜那般滾燙後,稍稍安心。接著,她又窩在被褥裡眯了一會兒,才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拉著神色清醒的傅則起身。

兩人用過早膳後,又請徐大夫給傅則診了一次脈,確認病情有所好轉。

在徐大夫提著木箱,行過禮,準備離開這兒的時候,被姜應檀忽然叫住。

姜應檀神色不變,「徐大夫,駙馬的失憶之症,可有好些?」

此時,傅則正坐在一旁,神色自然地看著姜應檀,一點也不曾慌亂。

徐大夫斟酌道:「此類病症幾乎不能從脈象中判斷,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或者有什麼徵兆,才讓殿下有此一問?」

姜應檀以手支著下巴,督了傅則一眼,「之前那次轉換,不也是因為發了低熱?而且算算時間,都過了一月,怎麼駙馬一點變化都沒有。」

徐大夫沉吟片刻,恭聲回稟:「這其中多少有些出入,興許只是時候未到呢?」

聞言,姜應檀無可無不可地頷首,擺手讓徐大夫離開了。

眼下,屋內人只剩下彼此,而姜應檀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繞過來,惹得傅則心中一虛。緊接著,他就反應過來,粗略判斷出要怎麼應對。

傅則無精打采地垂下眼簾,「夫人,我有些累,能不能回房歇一會兒……」

姜應檀意味深長的視線在傅則身上駐足,又聞對方小心翼翼地又喚了一聲「夫人」,聽著要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她才收回了探究的目光。

罷了,許是她想岔,傅則怎麼可能會已經恢復全部記憶,這幅神情和做派,換成那位寡言沉穩的傅將軍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姜應檀唇角終於掛上笑意,「再忍忍,藥還沒喝。」

傅則不情願地「哦」了一聲,瞧著就是個不設防的少年郎,心思很好猜。

至此,姜應檀心中的猜疑消去大半,將從昨夜到方才,一直堆積在她心裡的狐疑皆數壓下。

恰好這時,白芨端著藥碗來了,將之呈到傅則跟前。

趁著傅則喝藥,姜應檀便問白芨關於阿姐的情況,得知阿姐仍在睡著,便曉得阿姐在這兩日著實費心費力,於是讓白芨交代諸人不要打擾。

姜應檀正與白芨說著話,無意中瞧見了傅則心不在焉的模樣,連碗中的藥都喝完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