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一份力,只求發光發熱,不求追名逐利。她雖是神農玉瑤,卻意外遇見了相柳,愛上彼此並結為夫妻;出生在鐘山氏,和祖母有了一場祖孫緣分,這何嘗不是一種幸運!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不斷的相遇,不斷的失去,週而復始。相柳希望她開心地活著,祖母也一定不願她終日以淚洗面,沉溺於悲痛之中。
見她安靜下來,相柳擁著她躺下,她在相柳懷中慢慢進入了夢鄉,這段時日來第一次做了個甜甜的夢。夢裡的她趴在祖母懷裡撒嬌,管祖母要果子吃。母親一邊笑話著她,一邊接過祖母手中的果子,遞給了一旁的相柳。她轉而撲進相柳懷裡。相柳將果子餵給了她,她得意地對著祖母和母親笑。
相柳看著懷中的人兒嘴角微微上揚,偶爾還會笑出聲來,不由得放下心來,慢慢地也跟著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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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柳惦記著阿鑫一事。祖母剛去世那幾日,他不忍給玉瑤添亂,只派人跟老伯說讓他照看好阿鑫,等祖母后事料理完畢便會前去相助。
如今祖母事畢,他和玉瑤徑直去了老伯家。
到了老伯家,方知阿鑫已失蹤數日,只因鐘山府近來十分繁亂,他不忍打攪。
相柳覺得事有蹊蹺。阿鑫受了重傷,被妖牛筋綁著,靈力被封,又被鎖在屋中,如何能逃走。
“阿鑫失蹤前,附近可有陌生人出現過?”相柳一臉疑惑。
老伯嘆了口氣,“我將阿鑫關在屋中半個月,每日小心看守著,甭說陌生人,就是熟人也沒見著。那日早上我給他送完早飯食後,一直在屋外石階上坐著,沒聽到裡面有動靜。晌午那會兒再推門去送中飯,他卻消失了,屋內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
“你說他憑空消失了?”相柳感到莫名其妙。
“正是,我也不信,可千真萬確!”
“可有去尋過?”
“我去附近尋遍了,可不見蹤影,自從出了這事,又不敢往深山去。”
相柳和玉瑤去阿鑫的屋子仔細檢視了一番,並無異樣。此事疑團重重,又事關鐘山城民的安全,兩人決定去山中尋找阿鑫。
幾日下來,金毛帶著二人將鐘山每座山都翻了一遍,卻絲毫不見阿鑫的蹤影。相柳隱約覺得此事與旱魃有關,便決定將玉瑤先送回鐘山城,再約無支祁前往章莪山探個究竟。
快到鐘山城時,兩人大吃一驚,這好好的城竟被士兵圍了個水洩不通,湊近了看,竟是軒轅軍。
相柳大怒,驅使金毛飛到那領頭的跟前,問道,“敢問這是何意?”
那領頭十分囂張,他不屑地回道,“我等奉命圍城,聽聞赤宸陰魂不散,在鐘山露面,若能剿殺此賊,鐘山城定能無恙,若爾等放任赤宸猖獗,與他沆瀣一氣,也別怪軒轅不客氣。”
玉瑤氣急,這是要多無恥才會以百姓為要挾!她回道,“赤宸將軍幾百年前就已血濺涿鹿沙場,軒轅王割了他的頭,拔了他的皮,將他剁成肉醬。幹過的事難道都忘了嗎?”
那領頭的回道,“那又如何,說的是他的魂識,聽聞鐘山有意將他復活。赤宸罪大惡極,你們鐘山隸屬軒轅,卻不自量力,竟敢公然與軒轅作對!招來橫禍也是咎由自取!”
玉瑤回道,“真是一派胡言!鐘山城剛因為你們軒轅的旱魃遭了地火,鐘山尚未找軒轅王討個說法,你倒在此血口噴人!一個魂識也能讓軒轅王拿鐘山城無辜百姓開刀,還真是世所罕見!”
領頭聳聳肩,不再搭話。
相柳沒想到此事竟這麼快傳到了軒轅王耳中。沒錯,他確實動過復活赤宸的念頭。可義父說復活之事不易,一來需要息壤,這個只有天庭有,可天庭明文規定,息壤概不外借,竊取者當誅;二來需要還魂草,這個只有大隗氏有,是大隗氏的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