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身份特殊,馮掌門的身份更是特殊金貴,怎麼會在意這樣的傳言。”
她這一番話可是威脅逢迎兼備,想逼的馮青宗無話可說。
“小姑娘可真是伶牙俐齒,”馮掌門笑道,笑裡藏刀,“只是迎鐘敲響是為了挑戰比武,你不必在此多費唇舌,看你是個晚輩,使什麼兵器,哪種方式挑戰,隨你願!”
瓏煙倒抽一口氣,她亂敲一氣只為了見馮青宗,比武只會給慕容山莊蒙羞,才沒那麼傻呢!
“馮掌門,瓏煙不敢。”
“不敢?”他一聲冷笑,“你既然上來南宗還會有什麼不敢?如果不敢的話,你又為何敲響迎鍾?”
“這個嘛,”她急忙擺手,咽咽口水,突然笑了,“馮掌門,其實我還有一事想問。”
“何事?”馮青宗雙唇緊抿。
“不知馮掌門可曾見過一鬍子花白的老頭,他面頰圓潤,額頭突出,大概像您一般高一般壯,只是,”瓏煙眨眨眼,“那大鼻頭紅的讓人過目難忘!”
馮青宗驀地一驚,頓足不前,“你說什麼?”
圍站的眾弟子也是一陣非議,何人不知誰人不曉,南宗現在輩分最高的師叔祖就是她所描繪的這個樣子,人未走近,那碩紅的鼻頭就已經闖入眼簾。只是,師叔祖神龍見首不見尾,幾年前下山,就再沒回來過,出去尋他的弟子也是找不到半點蹤跡。
“瓏煙說的就是掌門您剛剛聽到的,不敢有半點虛假!”莫瓏煙軟中帶硬。
馮青宗咬牙,半晌笑了笑,“既然莫姑娘見過師叔,那說明師叔現在平安,我們也就放心了,不勞姑娘掛心。”
“嘿,馮掌門,這麼說你是承認他是你的師叔了?”瓏煙突然縱身跳到他面前,雙手環胸,“欠債還錢,現在恐怕要輪到我來做大爺了!”
馮青宗擰眉。
“話說兩年前我在蜀中一帶,這個白鬍子老頭跟了我一路,他囊中羞澀,上頓吃飽不接下頓,我輩中人總不能坐視不理,於是只好由我拿出銀兩付賬,不過好在那老頭爽快,說欠我的錢要我來管南宗的人要,我算了一算,不多不少五百兩,還請馮掌門把我回家的路費還給我吧。”瓏煙攤出雙手。
那下面卻有幾名南宗弟子大吵出聲,“你說給就給,獅子大開口,當我們是吃素的嗎?”“你說你見過師叔祖就一定是見過嗎,師叔祖的模樣誰人不知啊!”
瓏煙微微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個一柄劍穗,“這是他給我的信物,前輩請過目。”
馮青宗接過劍穗,面色漸白。觸手柔潤清涼,細弱無物,這確實是師叔的劍穗,他所用的清雲劍是南宗一派之寶,就連著劍穗,在師叔的劍下都可以當做一道暗器來用。他輕哼一聲,“五百兩?”
“花光的銀票暫且不提,我一共抵押了三件首飾,個個價值連城,這已經是打了折扣,便宜了三成。”瓏煙委屈的探手。南宗雖是武林北斗,可也只是一座尋常道觀,這五百兩可不是個小數目。程楓雖是程家的人,但與慕容山莊也是不無關係,可當初南宗依舊收了他做弟子,還不是因為程家那白花花的銀子。她心中暗笑,臉上卻無比真誠,“不過,錢財乃身外之物,能讓老前輩圖個一時逍遙,瓏煙也不覺遺憾。只是我既然幫助了老前輩,能不能請馮掌門也通融一下呢?”
馮青宗頓了頓,似在思索,面色稍和。
卻聽得大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蒼老卻透著活力,“你這個鬼丫頭,我什麼時候吃了你五百兩!那些銀子你可不只花在我一人身上!”
瓏煙煞時變色,難道……
果然,那人還未走近,一個大紅的鼻頭就已經闖入了眼簾。瓏煙瞬間臉容扭曲,心中暗暗叫苦,怎麼會這麼巧!之前明明就有打聽好,隋翯師叔祖雲遊四海,早已不知去向,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