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今晚比武的規矩也是由我來定嗎?”
“沒錯!你不是已經選了在梅花陣中比試了嗎!”馮青宗半嘲諷。
“很好,我還有一個要求,前輩你先攻。”瓏煙沉吟道。
下面又是一陣吵嚷。當世武林,名頭響亮的頂尖高手,除了盟主莫乾坤,當屬南宗馮青宗,而兩人因為心中芥蒂,從未接近交過手,實屬難分高下。莫瓏煙雖是莫乾坤的女兒,但江湖上除了“女兒”的這個身份,再無其他位置。明知不敵,卻口出狂言,讓馮青宗先攻,這女子一定不出十招就被打得滿地找牙!
馮青宗疑惑的看著她,摸不出頭緒,也不介意,“這是你說的,可不要輸了說我欺負小輩!”
瓏煙擺擺手,巧笑嫣然,“好,這姑且算是我做出的讓步。不過那三招還是需要您讓的,”瓏煙悠悠開口,眉宇間盡是玩味笑色,“但是在哪裡讓,由我來指定!”
馮青宗一愣,行走江湖三十餘載何曾見過這般奇怪的比武方式。誠然,所有的比試都沒有事前說明要在哪一招哪一式來讓招,可大家都預設的自動在前三招只守不攻。若在比武中間讓對手隨意調整攻守,只怕對己大大不利。他驀然醒悟,莫瓏煙先前讓他先攻不過是個幌子,以退為進,讓自己不得不答應她這個要求。
馮青宗心下微惱,目光卻依舊悠遠無波,“便按照你說的來。”
一派武學宗師,即便被一個無名小女子如此肆意戲耍,宗師依舊是宗師,輸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說罷身子微屈,提氣躍起,人形模糊,只有灰色長袍舞作一團,人卻已經穩穩的落在一樁梅花樹樁上。
瓏煙深吸一口氣,用力握緊玉簫,心下澄明一片,坦然且平靜。腳尖點地,如一隻飛天的雨燕,輕盈縱起,靈活的轉身,悄然落在梅花樁,與馮青宗對立。
“好功夫,沒想到這世上還能見到‘雁飛天’的存在。”隋翯坐在樹上,一切盡收眼底。
“‘雁飛天’?”碧翹疑問,緊坐在天擎身側。
“還以為當世只有一個人會這功夫,是他自創的獨門輕功。”隋翯目光深遠。
“楚雲煥……”天擎喃喃道。
“混小子也知道這號人物?只可惜數年前隱匿江湖,至今再未出現。”隋翯惋惜道,“想當年他風頭正盛之時,便是我這個老頭子都沒有把握能勝得了他,此人是個奇才……”
“只可惜被美色所誘,身敗名裂。我說是個色狼還差不多。”碧翹傲然插口道,厭惡皺著眉。‘雁飛天’早已失傳,她沒聽說過,但楚雲煥這個人她可未少聽別人提起,這男子定力不足,與玉鸞宮的惡女子珠胎暗結私相授受。
“真是可惜了。”隋翯撇撇嘴,冷笑道,“俠義之事數不勝數,反而被淹沒,埋藏土中。到頭來讓人銘記的卻是那不堪的情事!”
人們保留的關於他的記憶,唯與一個如傾有關。誰知道天涯地角哪個盡處,還有一名女子為他心碎神傷,賠進去了一生的夢。天擎默不作聲,突然有些悲愴,心痛如碧透的泉水,汩汩湧出,傷憂卻不得不甘之如飴。
“不過,這丫頭倒是從哪學來這般功夫?”隋翯越看越奇,沒容別人開口的份,指指下面。全神貫注,神色越發凝重。
黑暗中,瓏煙的淡淡黃衫閃耀著月華的光輝,手中兩管晶碧的斷簫格外顯眼。可她用的卻不是前幾日與隋翯、凌天擎切磋的實打實戰術,而是‘雁飛天’輕巧的在各個梅花樁間游來走去。手中兩管斷簫,虛虛實實,雙手的招式卻不相同,隨意而至。
突然,她腳點梅樁,扔出左手握著的玉簫,回身躍起,右手一招‘醉影探花’封住馮青宗上身三大罩門。馮青宗見招拆招,身子一轉,長腿踢出,一把抓住她手中的斷簫,另一手向她肩頭拍來。瓏煙運力回撤,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