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沈南初在朝堂上當真這麼說?”
赫連故池捧腹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說他就是個流氓痞子,爹你還不信哈哈哈……”
赫連信白了他一眼,略過這個話題,轉而說起昨夜他偷偷出府的事,“你昨晚不在府中去了哪裡?”
被這麼一問,赫連故池笑不出來了,支支吾吾道:“我……我哪也沒去啊,在咱家裡後山處賞月呢!”
打死也不可能說出去了酒樓,還是同沈南初!
赫連信怒極反笑:“你就算編個理由來應付你老子,能不能用點心啊?”
赫連故池不明所以,不然怎麼說?
看著自家孩兒被老爹訓斥,身為孃親的宋云溪於心不忍,挪動身子靠近赫連故池,小聲嘀咕:“昨夜並無明月……且你爹恰好在後山練拳呢!”
呵呵,那還真是不湊巧。
赫連故池哼哼地冷笑,心道:“大晚上的練什麼拳,合著專門逮著我的吧!”
“我也不想管你幹什麼去了,總歸沒幹出出格的事。”赫連信喝下一口熱茶,繼而慢悠悠道:“再過幾日,就是你阿姐的婚事,你也幫著好好籌劃,別一天到晚出去瞎混!”
既然老爹不追究了,不論說啥都依,更何況是阿姐的婚事,自是要用心打理。
“對了,這秦家世代經商,族中就他一人從醫,這裡頭可有什麼說法嗎?”赫連故池問。
自家親姐成親,鐵定重視,對方是何許人也須要弄個清楚才能放心,前陣子偷偷調查他的來頭,並沒有什麼不妥,只是從醫不從商這一點有疑問。
“先前我們也好奇,你阿姐說是秦家內裡複雜,秦寒的父親妻妾子嗣眾多,秦寒的母親身體虛弱,得了癔症早早撒手離去,他還有個弟弟,自出生不久,腿腳便癱了,所以他下定決心學醫誓要治好他弟弟。”宋云溪道。
“這個我知道,查過。”赫連故池面色沉靜。
赫連信挑眉:“你知道還問?”
“這裡邊肯定有隱情啊!”
”能有什麼隱情?”夫婦倆頓時來勁,豎耳傾聽。
赫連故池順勢坐下,拿起茶杯,將杯口貼近鼻尖深深吸一口,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多了把摺扇,秒變說書先生。
“且聽我細細道來。”
夫婦倆立即坐好,伸著腦袋,等待下文。
要說這秦家啊,就是個事堆,秦寒的父親秦世榮奉父母之命娶了鎮上的富商之女何氏,兩人也算是門當戶對,可壞就壞在秦世榮在婚事落定之前,早已與醉月樓的頭牌娘子芸娘私定終身。
這事鬧得沸沸揚揚,秦老爺子為了保全秦家名聲,在得知芸娘還懷有秦世榮的骨肉的情況下,當著他的面將其活活打死。
秦世榮痛心疾首,又無可奈何,娶了何氏挽回秦家名聲,何氏過門不久,秦世榮就納了好幾個妾室,縱容妾室對何氏不敬,氣得何氏與他和離。
後又娶了平民之女張氏為繼室,也就是秦寒的母親,張氏溫婉賢德,秦世榮待她不溫不熱,卻也誕下一子。
原以為日子就這麼過去了·,誰曾想秦老爺子過世後,秦世榮納了似芸孃的娼妓周娘子為妾。
周小娘飛揚跋扈,仗著秦世榮的寵愛,肆無忌憚的欺凌張氏母子。
張氏苦不堪言,屢次同秦世榮訴說無果,反而還落得個妒婦的頭銜,張氏只好忍氣吞聲。
周小娘深知妾室子嗣是沒有好前程的,為了自己的孩子考慮,設計陷害張氏以及出生兩歲大的第二個孩子,導致母子倆得了病症。
沒過一兩年,張氏便撒手人寰了。
“這秦世榮可真不是個東西!”宋云溪忿怒,狠狠地掐了下赫連信手臂。
赫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