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也在所不惜。
大禮堂炒成了一鍋粥,即便孔立大聲呵斥也無濟於事,大家都是法不罰眾的心理,幾百人合在一起,又有關切身利益,根本聽不進勸告和警告。”靜一靜,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吳越走進禮堂,對著喊話器,語調冷峻。
對吳越,這些人還是有幾分畏懼的,敢把陸書記內侄斃掉的人物一旦不講情面起來,他們中間就會有人到大黴。
靠的近的,自然規規矩矩閉口了。遠一點的,也避開吳越的目光低下頭嘟囔,彷彿這樣就可以不被吳越注意到而超然事外。只有剩下幾個自恃背景強硬可以和吳越抗衡的,還在高聲訴不平,其中就有康海元的親戚許尚遠。
吳越冷冷的看著這些不上檔次的紈絝,走上禮堂主席臺,和孔立交流幾句後,指關節敲了敲桌子。
“咚咚……”有喊話器傳音,這個聲響被無限放大,敲得一些人的心也跟著跳起來。
大禮堂真正靜了,就連許尚遠也暫時住了嘴。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吳越,等待他的狂風暴雨、電閃雷鳴。
突然,吳越笑了笑,還悠然的摸出煙,點了,又把煙盒扔給孔立。
有戲!看來事情有轉機。見吳越態度放緩,有些作弊者開始猜度吳越的心思。
“吵什麼呢,大家都在政府機關上過班,應該比普通人有素質吧,再說吵吵鬧鬧就能解決問題?大家的情況,我瞭解,大家的心理,我也理解。“吳越聲音和緩,好像面對的不是作弊者,而是已經初試合格的招錄人員。
真的有戲!人多力量大,吳書記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來說話。有些人更加堅定了猜測,許尚遠低聲的跟身邊幾個咬咬耳朵,準備進一步給吳越施加壓力。
“考試前跟大家說過考場紀律,相信也沒有冤枉大家吧。叫你們到這兒來,一是不影響其他考試人員,二是給大家留幾分面子。”吳越的聲音漸漸又嚴峻起來,”這次考試是選撥適合崗位的人才,不是選採用不擇手段過關的歪才。試問,你們用這種不光彩手段即便過了考試關,即便獲得了重新上崗的機會,能勝任崗位嗎?能全心全意為群眾服務嗎?”
許尚遠擠出人群,走到臺前,“吳書記一——”
“有話等會再說,你還有沒有上下級之分,有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我在講話,你插嘴幹什麼!”吳越不客氣的指著許尚遠。
“吳書記,我一一“許尚遠儘管訕訕,可他在單位一向驕橫慣了,眾目睽睽之下被吳越嚴厲批評了,面子難能掛得住,仍梗著脖子回對。
“我講的是外語,還是你聽不懂華夏話?
現在我讓你先閉嘴!”吳越再次打斷許尚遠,這次許尚遠清醒了一點,冷笑笑,又擠回人群。
“依我看,考試尚且要作弊,這證明個人的素質、個人的思想修養都不夠格。我在這裡宣佈,凡是考試作弊者,一律不得進入下一輪選撥,這個沒有半點鬆動的可能。在我這兒開不了口子,在其他縣領導那兒也開不了口子!”
事與願違後,站在後排的人耐不住又鼓譟起來。”吳書記,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嗎?”許尚遠舉起手。
“可以,儘管我鄙視你的舉動,但我捍衛你的說話權。來,不要在下面嘰嘰喳喳,要說上來說。”吳越招招手。
許尚遠大聲道,”來就來。”聲音之響直逼喊話器,引得周邊人心裡一陣喝彩:有種!
是個爺們。不過又有些羨慕嫉妒:不就靠你那個市長伯伯嘛,沒他,你小子算個屁。
許尚遠自認憋了一肚子委屈,怨氣一漲膽氣跟著見漲,走上主席臺,劈手拿起喊話器就開講,這個肆無忌憚的動作別說主席臺上坐著的搖頭,甚至底下站著的有人也搖頭:書記、縣長在場,你比他們還大?也好,你小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