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楚笑了起來:“這條不難,老爺本不喜歡油膩,平日吃食都以清淡為主!”
蔚緦點頭:“這就好!這病春季多發,我怕不能天天跟著他,你要多多留心。這裡有一瓶參丸,你且收著,若是發病便給他喂一粒,參丸不忌,你便是喂上四五粒也沒什麼要緊。我會在大哥身上再放一瓶!可惜此次帶得少了,等下次回家再多帶幾瓶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遞給孫楚:“千萬別弄丟了!”
孫楚接過,小心揣進懷裡,心下感激非常,深深作揖:“多謝公子!”
少年嘆了口氣:“不用謝我,我也是為了自己。。。。。。對了,被你帶走的那兩個下人現在何處?”
孫楚回答:“關在柴房裡!”
少年點頭:“你等我一會兒!”推門進屋瞧了瞧床上熟睡的溫涵之,確定睡得安穩,方又出來仔細帶好門:“你帶我去柴房。”
孫楚莫名其妙:“公子去柴房做什麼?”
蔚緦微微一笑:“你且帶我去,我有事要問那兩人!”
孫楚心裡嘀咕著嘴上卻不敢多問,頭前領路帶著蔚緦往柴房而去。
浩氣清英,仙材卓犖,下土難分別。
與此同時,皇宮裡,賢王方晏一早散了朝便被皇帝喊進了內殿。
昨晚與皇帝一同告辭,方晏本以為路上兄長必會追問蔚緦之事,豈料皇帝一路笑嘻嘻,半字不提隱瞞之語,直至進了宮門,猶自回頭溫和地囑咐:“明日早些,不要誤了早朝啊!”
方晏回府後左思右想,猜不透皇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難道皇兄沒有認出蔚緦?這疑問剛一升出便被自己打翻了,皇兄的寢宮內一直懸著他親手描下的緦緦肖像,怎會認不出!那既已認出,為何半句不向自己提及?
想得頭疼,草草洗漱上床,悶著被子繼續想,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竟然睡著了,一覺醒來便是第二日凌晨。
紅珊過來伺候賢王梳洗,見他皺著眉,只以為不見蔚公子的緣故,輕聲勸慰:“王爺,今日蔚公子想必會回來了!”
方晏搖頭:“不定,緦緦是老師舊友之子,看那樣子,對老師必定孺慕已久,老師不曾痊癒,怕不會回來!”
紅珊慢聲細語:“國公的病既已緩了,想來過個一兩天便能康復!王爺不用擔心。”
賢王勉強笑了笑:“老師的病也不是一日兩日便能好的!紅珊,是時辰上朝去了,你今日吩咐他們,將庫裡那株老參送到國公府去,不要忘了!”
紅珊斂衽一禮:“是!奴婢記住了。”方晏點頭,扣上玉冠,急急出了府去上早朝。
早朝一如既往,沒什麼特別棘手需要及時處理的事稟上,表面上四海昇平,百姓安居樂業,一派和樂景象。賢王卻是忐忑不安,時不時偷眼瞧著龍椅上的皇帝,卻見冕冠流珠後方荀臉色如常,瞥見他的目光居然輕輕扯動唇角,微微笑了笑。
方晏完全瞧不明白皇帝的心思了,要說這件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便是皇兄壓個欺君的罪名送到自己頭上來也沒什麼不可以的,為什麼皇兄卻渾似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一般?
好不容易下了早朝,正待出殿,總管太監蘇容趕過來彎腰作揖:“王爺。。。。。。王爺請留步!”
方晏心裡一跳:“什麼事?”
蘇容恭恭敬敬地回答:“陛下有旨,宣賢王殿下御書房見駕!”
方晏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揮揮手:“知道了,這就過去!”蘇容應聲退下,進了內殿。
賢王怔立,苦苦思索應對兄長的辦法,直到耳邊一個清朗的聲音驀然響起:“王爺。。。。。。”
方晏抬頭:“易揚。。。。。。”
大護衛笑道:“王爺怎地還在這裡?陛下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