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呵呵笑著:“我們不困,方大哥,有件事哥哥不敢多說,但是,我是大夫,我得說說你。”明明只是個小毛孩,居然自稱大夫,屋內除了小硯,另三人俱都暗暗失笑。“
方晏挑高了眉:“哦?什麼事?”
小墨晃了晃腦袋:“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侄兒,現下六個多月啦,正是長得最快的時候,你可不能再束腹了,會傷著孩子。”
賢王不妨他會說這個,忍不住回頭望了望蔚緦,卻見少年溫柔地瞧著他,朱唇輕啟:“小墨,你瞎操什麼心,大哥以後不需要再束腹了。”
方晏直覺這話有什麼不對:“明日還要早朝。。。。。。”
蔚緦打斷了他的話:“大哥有所不知,今日傍晚宮裡傳來了新旨,陛下准許大哥在家休養,不需再趕早朝辛勞。”
方晏似乎抖了抖,抬頭看看紅珊,但見心腹侍婢瞅著蔚緦,眼神中帶著幾分猶豫,不由微微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少年認真地看著他:“大哥,這是好事啊!這樣也不用再束腹了,你今日暈倒,真把我們嚇壞了。”
方晏腦筋一轉:“緦緦,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蔚緦垂下眸子:“我沒有。。。。。。”
方晏冷哼:“我今日面見皇兄,怎麼皇兄當時沒跟我提這話,緦緦,你到底做了什麼事?”
蔚緦抬眼看看他,臉上帶著幾分為難的神色:“大哥。。。。。。”
紅珊嘆了口氣,接過話茬:“王爺,蔚公子只是讓我遞了個摺子進宮。。。。。。”
方晏拔高聲音:“遞摺子進宮?”他的語氣漸漸冰冷:“緦緦,你並非朝廷官員,居然私擬奏摺,還讓紅珊替你送進宮去?你。。。。。。好大的膽子!”
雙胞胎見他神情不對,不由對望一眼,小墨皺皺眉,正要開口反駁,卻被小硯拉住了手,不滿地橫了小硯一眼,眸光轉向自己的長兄。
蔚緦並沒有露出畏懼的神色,只是慢慢站起身:“大哥,我知道這麼做你一定生氣,可是今日你暈倒在轎子中,我。。。。。。我實在是。。。。。。”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那摺子上署的是我的名字,陛下既已答應了我的請求,想必不會再橫加為難。”
方晏恨聲道:“你懂什麼?緦緦,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怎麼還如此任性?現下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怎麼能夠不上朝?你。。。。。。你想害死我麼?”
這話說出來,連紅珊都有些震驚地看向自己的主子,猶記得蔚公子得到訊息趕到門前,從轎子裡抱出昏厥的王爺時,面上滿滿俱是痛惜難當的表情,其實出這份摺子自己是贊同的,要不然也不會替他跑一遭專程遞折進宮。
小墨忍不住了:“方大哥,哥哥是擔心你,你怎麼好壞不分?”
方晏話一出口便覺得說重了,沒有理睬小墨,堪堪瞧向蔚緦:“緦緦,我。。。。。。”
少年的臉色有些蒼白,勉強笑了笑:“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大哥你別生氣。”
小墨哼了一聲,待要再說,卻聽長兄吩咐道:“小硯小墨,時辰不早了,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明日還要做早課,莫要誤了時辰。”
小墨憤憤不已,小硯卻沉穩了許多,一隻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話,另一隻手挾著他的胳膊向門外推去:“方大哥,哥哥,我們回房了。”
方晏沒有吱聲,蔚緦走到門前替他們開啟房門:“走吧!”
兩個孩子很快走了出去,少年隨手帶上門,重又回到方晏的床前,看了看紅珊:“出了什麼事?”
美麗的侍婢垂下臉,一早就從宮裡得到訊息,華氏謀逆之事被當殿揭穿,賢王母家華府被封,好在陛下念著兄弟情意,並沒有封查賢王府,也沒有對親弟弟狠下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