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薄欲出的殺意。
刺激的剛剛爬起身來的冷鋒和李九斤三人皆感覺背心一寒。
這殺意雖然不是對準他們幾人,但從戰場培養出來的直覺依然能讓他們感受到冰冷的殺意,可見韓姓老者的可怕。
冷鋒強忍胸骨出傳來的痛楚,死死盯著老者後背,只要他敢對唐刀攻擊,縱算不敵,他也得衝上去。
別人不清楚, 他這個親身經歷者卻是最清楚不過,他那兩腿看似一腿比一腿快,其實根本沒有傷敵之意,只求自保。
從老者以單手纏上他手腕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打不贏了,那隻手的力量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 他甚至懷疑老者任由他踢出兩腳,只是想讓他多出兩招,不至於太難堪而已。
而最後那一撞, 更是收了許多力道,不然的話他現在應該還躺在地上。
那種全然受到對手壓制的無力感,就算是對陣唐刀,也從未曾有過,也就是說,在冷鋒的心中,老者竟然是比唐刀還要可怕兩分的高手。
李九斤則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自己腰間,對待這樣的‘兇人’,他那兩把刷子上去就只能成刷子,還是用槍保險些。
牛二一直端著槍,但冷汗卻不由自主的從額頭流下來。
很簡單,老者雖然是背對著他們,如此大一個目標,以他現在的射擊水平,他甚至不用瞄準, 都能擊中他。
可牛二卻有一種極其奇怪的錯覺,他是可以開槍,但老者卻不一定死,這尚是神槍手第一次有在不足十米的距離內無法保證擊殺對手的信心。
當然,更重要的是,老者幾乎和唐刀保持一條直線,哪怕他真的開槍擊中他,牛二也沒辦法保證子彈不會穿過人體擊中他對面的唐刀。
步槍不敢開,更不用說黑子手中的g34機槍了,他倒是有信心一梭子子彈過去把可怕的老者打成碎肉,但那恐怕是得連同唐刀一起。
面對即將暴起的老者,四名戰場上殺人如麻的軍官緊張的連呼吸都快停滯了。
四個人面對一個人,還有步槍和機槍,卻緊張的不求行,這一幕若是傳到團裡,絕壁是得被人笑死。
但沒人覺得好笑,眼前的這名老者,絕對有這樣的實力。
或許,只有始作俑者唐刀是鎮定的。
不管老者有什麼樣的反應,至少他知道,他貌似誤打誤撞猜對了,這位韓姓老者定然是和自己的教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罷了, 沒想到如許多年了,竟然還有人記著往事想要我馬某人的腦袋,只是,你們再如何也是殺鬼子的好漢,我馬某人這顆頭顱就送你們又如何?”老者死死盯著唐刀片刻後,滿臉悲愴。“不過馬某在死之前只求唐團長一事,不要讓月少爺知道我已死,就說我有要事暫時離開。”
這下輪到唐刀哭笑不得,“我為何要殺韓大叔你?我只是問問你認識不認識馬廣達,那是我一故人的給我提起過的人,他也有如此拳術。”
“你試了我如許之久,就是為這?”老者被唐刀的騷操作給驚呆了。
顯然,唐刀這精心謀劃找到如此僻靜之地,又是讓麾下試探,在老者的世界裡更符合尋仇的橋段,更關鍵的是,還特別符合他的人設。
如果不是為躲避仇家,他如此高絕的身手,又怎麼會甘心為家僕隱姓埋名如此多年?
“不然呢?”唐刀攤攤手,內心卻是一陣說不出的激動。
因為,剛剛韓姓老者在即將撕破臉之時可是說過,馬某,那是不是說明他本姓馬?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可說不定就是教官的祖上。
而教官的祖上,可是在中國都大名鼎鼎的國術大師,西北軍著名的‘破鋒八刀’就是出自其太祖父。
西北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