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老子一人和三名小鬼子拼刺刀都沒如此緊張過,可看你個和鬼子坦克比跑步,老子緊張的尿都快出來了。」
後面的中人們能看到,位於坦克內的石田小忠也看到了這名瘋狂中國小兵的動作,眼中露出猙獰,「開炮,幹掉他!」
中國人就像個顯眼包一樣出現在坦克炮和機槍面前,這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別看雙方如今只有五六十米距離,但那個中國步兵這一生都別想再多進一步了,57毫米榴彈炮的可怕火力面前,他會像那些工事一樣被炮火撕得粉碎。
甚至,石田小忠腦海裡都自動腦補出一炮而落,一條大腿飛出幾十米的模樣。
只要別掛到坦克車上就行,那真的太噁心了。
「轟!」日軍坦克開炮了。
但在日軍坦克手開炮的前一秒,甄有財卻像未卜先知一樣,猛然一停再一個虎撲臥倒翻進一個彈坑裡。
日軍坦克轟出的那一炮,距離甄有財所在的彈坑,不過4米!
這塊不大的戰場上,中日雙方士兵都目不轉睛的看著硝煙瀰漫的地方。
中方期待奇蹟,日方期待著威脅被消滅。
硝煙中,那個消瘦的身影再次出現,這次他跑的更快,快的就像是風,穿過硝煙,狂奔向日軍坦克。
整個步兵排都忍不住高聲歡呼起來,連三百多米外的步兵連長聽到歡呼後,都拿起望遠鏡,將目光投向這片戰場。
然後,這名身經百戰的十年老兵就亞麻呆住了。
一個兵,正在孤身一人狂追一輛日軍坦克!
那是他的兵嗎?上尉級老兵從有幾分熟悉的背影上就做出了一定是的判斷。
「八嘎!」石田小忠怒罵一聲。
自從走上這片戰場,他一直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貌似他這輩子的軍銜就在軍曹上不動了,這也是他一直磨磨蹭蹭命令車手把6號戰車停在所有坦克之後的原因之一。
而現在,這種預感伴隨著這個瘋狂小兵的接近,越來越強烈了。
「開炮!機槍射擊!」
石田小忠接連下令。
57毫米短管榴彈炮連發8炮,機槍射出最少300發子彈,但那個不斷躍入硝煙中而後又從硝煙中衝出的瘦弱身影宛如披上了裝甲,完全打不死的既視感。
石田小忠的眼珠子都瞪紅了,親自掌控機槍射擊的手幾乎把扳機都給扣斷了,卻也沒法阻止瘋狂中國小兵越來越近。
然後,看著他解下身後的炸藥包一個翻滾滾到機槍的射擊死角處。
石田小忠這一生都沒那麼慌過,哪怕18歲的他躲在角落的草叢中偷看主家夫人在花園洗澡還那啥那啥的時候都比現在鎮定10倍。
從邁開大步開始奔跑的那一刻,甄有財從未覺得自己對戰場形勢如此清晰過,他甚至感覺能知道日軍坦克炮什麼時候會射擊,那挺已經轉過來的機槍會如何掃射。
這名八十集團軍上等兵當然不會知道,極度的憤怒和極度危險的戰場環境刺激的他腎上腺素急劇分泌,達到了平時的數倍,使得他無意間達到了擁有戰場直覺的境界,那雖然只不過是能成為最強戰士的初級階段,但那也跨進了無數軍人夢寐以求卻終生都無法跨越的境界。
自這一刻起,他就擁有了能成為唐刀那樣強橫戰士的基礎。
所以,一個戰場進階的中國精銳士兵,就這樣以近乎神蹟般的走位,接近了日軍坦克的20米
範圍內。
然後,點燃了揹負著的炸藥包引線,狠狠地拋向日軍坦克。
「向前,向前!全速油門!」石田小忠瘋狂的怒吼著。
他預判了對手的預判,所以乾脆來個反其道而行之,以躲開致命的炸藥包。
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