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傷害聯隊長閣下,中國人,你想要什麼?我們可以談談!”日本陸軍大尉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
不是他沒想到對手會如此膽大妄為兼心狠手辣,完全把他的槍當空氣直接削生肉片,而是對手篤定他不敢開槍的表現讓他更信了幾分剛剛看似是天方夜譚的訊息。
更關鍵的是,對手有一點說的很對,位於一里地之外的旅團部的命令從傍晚之後是真的少了許多,或者說只有一條:必須鞏固現有防線!
先前看來沒有什麼異常,現在想想卻是透出了幾分詭異,昨日因第六步兵大隊近乎全軍玉碎憤懣無比、清晨就親上旅團指揮部指揮作戰的師團長絕不會甘心就是如此戰績。
這道命令,更像是素來謹慎的旅團長的口吻。
說白了,那不是師團長的氣質,也不是“地表最強師團”該有的氣質。
如此一來,聯隊長更不能死了,至少不能在這兒死。
“看來,大尉先生是個明白人。”唐刀咧開嘴,露出還帶有紅色的牙齒。“那我們就可以談談了。”
“不過,你也別擔心,我要的不多,不會讓你太過為難。把你們聯隊部攜帶的所有作戰地圖都給我拿來,還有你們南下歷次軍事會議紀要,對了,最好有你們聯隊旗,如果在的話,拿來給我擦擦皮靴也可以,那我一開心,現在就放開你們的聯隊長閣下也說不定。”唐刀臉色淡然的開價。
“八嘎!”
被唐刀像白菜提在手裡的和站在唐刀三米外的,齊齊發出一聲爆吼!
第一第二個要求還好說,等到唐刀說要用聯隊軍旗擦鞋,原本已經‘躺平’的橋本欣五郎猛然瞪大雙眼,對面的日軍大尉的臉更是漲至赤紅。
每個人都有底線,哪怕是登陸戰場獸性爆棚的日本人,他們一樣有。
他們的底線,就是榮譽,帝國陸軍的榮譽。
你可以殺死他,踐踏他,侮辱他,但要將他曾經立誓畢生要守護的東西踩在腳下,那他就可以不要命。
這一點,和中國這些寧願丟掉性命也要守衛家園的軍人們沒有什麼兩樣。
唐刀的最後一個要求,過分到了極點。
而對於被唐刀快忽悠瘸了的日軍大尉來說,別說聯隊旗不可能隨身攜帶至戰場上,就是在,他也不可能這麼做,天皇陛下御賜的聯隊軍旗如果真被中國人擦鞋了,那可不光是他死和他整個家族遭殃,而是整個帝國陸軍都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那閣下不如現在就立刻殺了聯隊長閣下吧!然後我再殺了閣下,最後再用閣下你殺了聯隊長閣下的那把刀插進我的胸膛。”日軍大尉深呼吸幾下平息滿腔怒意之後,眼神突然變得堅定。
“做生意嘛!不都講究一個漫天要價落地還錢嘛!我不過是開出我的價碼,你可以不答應,但沒必要掀桌子嘛!”唐刀卻是彷彿早就預料到這種結果。“畢竟,我們其實是有共同目標的,我想活著拿走我想要的,而大尉先生你,也想活著救回你的聯隊長,不是嘛!”
“你可以帶走地圖!但軍事會議紀要在後方聯隊部,我沒法給你,但重要的是,我怎麼相信你會放回聯隊長閣下。”日本陸軍大尉逐漸恢復冷靜,目光銳利。
“兵者,詭道也!戰場和愛情一樣,所謂誓言都是最不可靠的。”唐刀臉色依舊不變。“所以,大尉先生你只能賭,既賭我守不守承諾,還要賭我敢不敢在你們超過20杆機槍步槍的瞄準下進入戰場,畢竟,我的初衷是來帶走我想要帶走的。”
日本陸軍大尉陷入天人交戰。
他必須得盤桓此事利弊,對手雖然是獅子大開口,但最終能拿走的也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地圖,那玩意兒隨時可以再找淞滬派遣軍司令部刊印一套出來,因為戰事激烈指揮部遇襲丟失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