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自信,這裡任何一名騎兵,都不是他的對手,但當20名騎兵近乎整體的拔刀而出之後,竟然對他產生極大的威脅。
明心很清楚,那是隻有百戰之軍才有的氣勢。
那名霸氣至極名叫唐刀的陸軍上校,沒有吹牛,光憑這二十名騎兵拔刀氣勢,就已經能讓人感覺到,他們的刀下,已有不知多少日寇亡魂在哀嚎!
此時的明心注意力都被二十名騎兵所展現出來的氣勢所吸引,所以忽略了唐刀,他不知道,氣勢睥睨全場的唐刀才是這裡的最強者。
在場唯一能和他這個武道天才較量的,恐怕只有唐刀一個了。
一個是未來中國耗費十年時光和海量資源才培養出來的單兵殺人機器,一個是傳承千年古老門派最天才的武道天才,究竟誰強誰弱,恐怕得丟到戰場上較量一二才能得知。
就像韓根所說,訓練場上的唐刀最多隻能發揮出他實力的八成,只有判生死的戰場才能激出他所有實力,彷彿,他就是為殺人而生。
明心這個大高手都能因為騎兵們的氣勢而忽略唐刀,上校副官手下的那一幫人等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的槍口和所有注意力都移向抽出刀的騎兵們。
“駕!”唐刀一聲輕吼,雙腿微微一夾。
他座下的戰馬開始小步前行。
“咚咚咚!”身後二十騎也動起來。
踏在長街上的馬蹄聲猶如敲響的戰鼓。
被兩重包圍的警察們腿都不由抖起來。
幾乎所有士兵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大冬天卻汗流滿面的上校副官。
戰還是不戰,都只能看這位一言而決了。
上校副官原本應該覺得自己腦瓜子是嗡嗡的。
面對咄咄逼人的這群狼,他再如何騎虎難下,也絕不可能讓開路讓對手肆意前進。
完全可以手一揮,哪怕是對天鳴槍示警,也可能嚇退他們,但其實,他的大腦在動了這個念頭的那一刻,近乎凝固。
是因為極度的恐懼。
因為他的直覺在拼命提醒他,只要他敢如此做,或許他就是第一個死去的。
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脅,不是來自於那些已經拔出馬刀的騎兵,而是來自那個面無表情的四行團團長。
濃烈若實質的殺機刺激的他渾身寒毛直豎,彷彿面前蹲著一頭來自遠古的兇獸。
更可怕的是,那頭兇獸還在前進,距離他已經不過兩米的位置,死亡彷彿就在頃刻。
沒人知道唐刀其實早已將滿腔殺機盡關注於上校副官一人身上,殺氣騰騰的騎兵們也很好的幫自己長官做了掩飾,自然也沒人知道這位貴為20軍團的上校副官腦海中的天人交戰。
所有人只知道,面對唐刀和麾下所屬的果決酷厲,這位上校副官呆若木雞,他在害怕。
是的,他在害怕,只可惜沒人知道他害怕的是什麼。
不是20把雪亮的鋼刀,而是,他會死,而且成為這個‘戰場’上第一個死人。
上校副官身前的幾名軍官在馬頭撞過來之前,因為長官遲遲不能做出決斷,只能無奈向兩側移開,只剩上校副官一人孤身面對。
等到唐刀的馬頭幾乎已經捱到他的臉上,仰頭看著唐刀那張刀削斧鑿的臉,他更確定自己的判斷。
雖然他並不明白這位四行團團長為何冒著生死並絕對會得罪死一位統率數萬大軍的風險來救一個小道士,但他依然敢肯定,對方一定會開戰。
並且,他先前所說的,若他的弟兄死一人,四行團餘部一定會殺十人報復,一定會被執行。
因為那幫傢伙,可是敢踏入註定會死亡的那個絕地的瘋子,就像他那位大軍長所說過的,是一群令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