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見老友發怒,連軍長之職都喊出來了,吳中將本是滿臉苦笑,正待說出實情予以解釋,卻不料聽到老友說起澹臺明月,不由眼前一亮,卻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見自己發怒,這位老朋友卻彷彿專以氣自己為樂,還笑得那般暢快,澹臺雲舒更怒,拱拱手:“告辭!不送!”
“哎,我說你個老澹臺,怎麼就如此器量,我又沒說不幫你。”吳中將一把薅住舉步欲走的澹臺雲舒。“你這個忙我幫了,而且,我答應你,我將派我嘉善兩軍一師中最精銳的步兵營幫你,全殲日寇第六重炮旅團那一戰你知道的,該步兵營就是攻破第六重炮旅團陣地的主力。”
“那真是太感謝了。”澹臺雲舒一聽老朋友如此說,立刻兩眼發光,剛剛那股子噴薄欲出的怒氣早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他所求之事牽扯到數百人的性命,非精銳之軍所不能擔任,有這樣一個步兵營,成功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不過啊!這事兒光是我這個總指揮說了就算,那還得看你家千金的意見。”吳中將笑眯眯地說道。
“明月她不過是個記者,如何能決定這種軍務大事?”澹臺雲舒臉上湧出狐疑。
只是細細一想,以老朋友的為人他或許會不答應,但一旦答應了也絕不會推諉,更何況還是把決定權往自家女兒身上推的這種不著邊際的理由。
“你就說想不想見閨女吧!如果非跟我裝樣說不見,那我也沒辦法,小明月不開口,那個步兵營我這個總指揮也是調不動的。”吳中將繼續笑道。
“那就見見!”澹臺雲舒風輕雲淡的點點頭,眼神裡卻是滿滿的都是喜悅和期盼。
澹臺為江南望族,他澹臺雲舒自幼就展現出書畫方面的天賦,更是得族內長輩看重,從小就錦衣玉食,哪怕是為增加見識遊歷天下,也是前呼後擁五六人於身邊衛護,可極少像現在一般單人單騎風餐露宿數百里,若不是有金陵城防司令部開出的通行證,指不定連人帶馬被搶了幾回了。
除了那件極其重要之事,另外不就是想見見離家已有大半年的寶貝閨女嘛!
現在想想,卻是頗為後悔,如果不讓她去讀女子高中和大學,她或許還在家中陪伴父母,而不用行此危險之事,自從知道她去了淞滬戰場當戰地記者,他這個當爹的可沒睡過一個囫圇覺,已經隨家族遷往江夏的老妻更是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幾乎一天一個電報催他把女兒帶回家,不然就要跟他離婚。
離婚!這個新鮮詞從大家閨秀出身的老妻口中說出來,澹臺雲舒完全可以想象老妻的無助。
只是,知女莫若父,澹臺雲舒知道,女兒是個極有主意的人,她決定的事,只要是正確的,幾乎沒有人能勸她回頭。
而要命的是,她做記者這件事,無論橫看豎看斜著看,都無可挑剔。就像他曾經在兒女幼時就教育他們的:我輩無論習文還是弄武,皆是為我中華之崛起。
這是我的中華啊!小棉襖的選擇,有什麼錯?
可是,子女對於父母,就像是藤連著瓜,如何不會牽掛?
搗蛋兒子讓人不省心那是正常的,可連小棉襖都這麼讓人牽腸掛肚,江南大才心裡那也不是一般的苦啊!
想著馬上就能見著小棉襖了,心思已經穩了大半的江南書、畫、詩三絕的大才子這會兒心都飛了。
“軍情緊急,我馬上還有個軍事會議要開,我就不送老兄你過去了,讓小蟲帶你去。”臥龍將自己已經迫不及待的老朋友送出門後說道。
“吳老弟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就是。”澹臺雲舒也不客氣,跟著前面領頭的衛兵,身形矯健的很,話還沒說完,就小跑出去十幾米。
他是沒回頭,否則一定可以看見自己老朋友那樂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