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大水漾的杏眼直瞪著他。「這裡可是我家耶!」她差點被他嚇忘了。「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不成嗎?」她抬起下巴,氣呼呼地說。
盛凌雲忍不住低聲笑了。「成,怎麼不成?」
雖然他認同了她的話,莉兒卻沒有佔上風的感覺。
「那你又為什麼在這裡?」鬼鬼祟祟的進來,他不會也是要來偷東西的吧?
「我是妳繼母請來的貴賓,記得嗎?」盛凌雲挑起俊眉說道,彷佛這句話就能解釋了一切。
哼!說得還真好聽呢!是「賓」沒錯,可卻是入幕之賓的那個「賓」。�
糟了!他已經上來了,李綺麗只怕也快上樓了吧?他們大概又要做那件事了。電影裡演的嫖客,不總是要那些妓女脫光衣服在床上等嗎?雖然現在是女嫖男,但情形應該也差不到哪兒去。她的眼光不自免地瞟向那張大床,腦海浮出……
老天爺!她怎麼可以幻想一個男人脫光衣服,癱成大字型的躺在床上的畫面呢?她的思想自從昨晚「聽」了那場活生生的春宮戲後就變髒了!
莉兒在黑暗中燒紅了臉。
「怎麼不說話了?」他打破沉默。
莉兒眨眨眼回過神來。「你……我要走了,你可別告訴任何人我來過!」用警告的語氣說完後,她拔腿便走。她可不想再聽他們那種咿咿呀呀的聲音,昨晚僵著身子聽了兩個多鐘頭,她的腰背現在還痠痛著哩!
盛凌雲忍不住失笑。這小妮子挺可愛的嘛!居然用這種柔柔的嗓音威脅他這個大男人。
「嘖嘖!求人家幫忙,居然連個請字都不會說,這可不像一個淑女該有的禮貌喔!」
莉兒不理他,繼縷往前走。
「既然妳如此無禮,那我也沒有必要為妳守密了。」盛凌雲雙手抱胸,一臉悠閒地道。
小人!竟然威脅她,可惡!
莉兒枉然轉身,「‘請』你別告訴任何人我來過,這成了吧?」她幾近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句話,還特意加重講那個字。事實上,她很樂意對任何人說請字,只除了眼前這個壞傢伙,因為,他宜在太可恨了!
盛凌雲搖搖頭,仍舊噴噴有聲地道:「口氣太差了!」表示他仍不滿意。
莉兒氣得發抖.連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想狠狠痛揍他一頓的衝動。痛揍?她幾時變得這麼暴力了?
冷靜、冷靜!她告訴自己,緩緩撥出一口氣,忍氣吞聲放柔聲調地道「請你幫個忙好嗎?」
盛凌雲挑起眉,雖然室內的昏暗令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但他毫無困難的便能想象得出她怒紅的小臉和氣鼓的桃腮,不知為何,他壞心眼地覺得非常愉悅。
「嗯!態度還算好!不過……」他頓了一下,故意吊她的胃口.慢慢走到她面前,惡意地道:「我喜歡聽女人求我。」
變態!莉兒氣得七竅生煙,幾乎就想破口大罵,可衡量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不要意氣用事。
若這件事被他說出來,那她只好揭穿李綺麗偷了母親的首飾一事。只是這樣一來,她沒有真憑實據;二來換成任何一個作賊的人,一定不會自己承認做過這種事,而且,很可能還會立即將那些珠寶帶出這幢房子。
她目前只想找到那盒珠寶,完成父親的最後心願,沒時間也沒精力冉去節圳生枝了。
為了讓爸走得安心,她無論如何都得忍!
想起垂死的父親,她的心頭一陣悽酸,為了疼愛她至深的父親,委屈自己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求你幫我這個忙.好嗎?」
她哽咽的嗓音令盛凌雲的心驀地一揪,伸手擁她入懷。
「可以!」他靜靜地擁著她,而且他百分之百的肯定,往後她要求他的,將不止如此。
他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