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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想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其實這樣做完全是多餘的:在整個拉何爾城,只有教皇大廳,也就是歌若肯聖殿內部才有這麼一尊真理之神的全身巨像。

“我的法術受到了干擾……”肯賽思低下頭看阿洛爾,驚異於阿洛爾在重傷之餘仍有能力干擾自己施法,然而他所看到的狀況是:聖武士昏迷不醒,已經不可能再施展任何神術了。這樣一來肯賽思感到很費解。

還來不及考慮更多,胸中突然傳來一陣悸動,襲遍全身的無力感瞬時俘虜了他,肯賽思氣力不繼,只得鬆開了抓住聖武士的那隻手。但是阿洛爾的自由仍然被肯賽思的邪惡力量所束縛。

幾乎在同時,“吱——”,一隻風鐮向教皇腦後襲來,打算趁火打劫,然而當它接觸到籠罩教皇全身的[黑剛障幕]後,便像一隻撞在玻璃上的甲蟲般沒了訊息。

“誰在那邊?”肯賽思捂住疼痛的胸口,勉勉強強站穩,厲聲質問。

黑暗中出現了少許光亮,儘管很微弱,肯賽思還是看清了是什麼人站在自己對面。

拿慕魯、賓布,還有……恐懼之石!

恐懼之石依然與約束它的法器聯成一體,金盃裡面的心臟也完好無損。這把半身石雕一樣大小的法器被放置在距離肯賽思三十步遠的紅色地毯上,拿慕魯和賓布一左一右守衛在它前面。

“我想你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末日,肯賽思……放開阿洛爾!”由於距離的關係,拿慕魯提高了嗓門兒喊道,肩頭的鐵蒼鷹威脅一般鳴叫了兩聲。

肯賽思沒有聽見拿慕魯的威脅,他的眼睛正緊緊盯住恐懼之石,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恐懼之石不在這座大殿當中,或者說它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恐懼之石被封印在咒語領域裡面,出現在歌若肯聖殿內的僅僅是它的影像。對於教皇來說,無疑是出現了最遭的局面,失去了恐懼之石向自身輸送的魔力和血液,他的身體就像一株被切斷了水源的植物,很快就會枯死。

震驚之餘,肯賽思看到了環繞著恐懼之石轉動的那些閃光的字母,發現在這些字母中有一個是字母表裡面沒有的,由此他恍然大悟:“圖靈阿卡的字……這個狂妄自大的暴君甚至自創了一個字母來豐富自己的音節,你們中的誰喚醒了圖靈阿卡?拿慕魯?”看到對面的拿慕魯昂了昂頭,好像是在說:“就是我,你能把我怎麼樣。”之後,肯賽思又恨恨地看了看拿慕魯身邊站得歪歪斜斜的賓布,心裡暗暗咒罵:“該死,圖靈阿卡的力量本來不足以封印恐懼之石,拿慕魯施法時賓布一定在場,這只是個誤會,恐懼之石以為實行封印的人是我……”

肯賽思沉思片刻,倏地一揮手解除了禁錮阿洛爾的力量場,正在奮力反抗的聖武士突然失去了與之抗衡的力量,不由得蹬、蹬、蹬向後倒退十幾步,總算在賓布的幫助下沒有摔倒在地。

釋放聖武士絕非肯賽思的本意,但是此刻他別無他法。教皇體內的力量已經非常有限,絕不能再把這不多的生命能源花費在阿洛爾身上。

肯賽思甚至可以感覺出自己的生命正在飛速流逝。

賓布從後面攙扶住阿洛爾,但是驕傲的聖武士似乎並不喜歡這種幫助,於是賓布聳聳肩,將支撐聖武士高大身軀的任務從自己的兩手交到了阿洛爾的雙腿。

賓布、拿慕魯和阿洛爾,三個人終於又站到一起了。雖然看上去他們並沒有什麼相通之處,但是在一種不被瞭解,也不可否認的神秘力量支配下,他們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成為了鐵一樣的同盟。

現在,十年後的今天,對於阿洛爾來說更是有著特殊的意義。在這莊嚴肅穆的歌若肯聖殿裡,肯賽思即將受到審判!即使全身傷痕累累,阿洛爾渾然不覺,反而精神百倍,因為他將要體會到的不再是失去兄弟的痛苦,而是完成復仇的解脫和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