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前廳走去,韓幀被宋昊和宋襄引著朝大門之外走去,看到韓幀頻頻朝著宋喬的方向回首,宋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人已是蒙上了紅蓋頭,行得又是遠了,莫在看了。”
韓幀不好意思的笑笑,有些尷尬的紅了面龐,微微抬手撓了撓耳鬢。
宋襄嗤笑一聲,開口道:“韓三郎,我們家小阿喬便交給你了。若是你敢欺負於她……”宋襄朝著韓幀揮揮拳頭,哼聲道:“小心我打得你腦袋開花,滿地找牙!”
韓幀一頓,收起唇角的笑意,帶上鄭重之色,他朝著宋昊和宋襄各是施了一禮,沉聲道:“幀這一世,必定待阿喬如我心、如我眸、如珠、如寶,萬不相負!”
宋昊和宋襄互望了一眼,滿意的頷首。
宋襄磨磨後牙,心道這韓三郎當真是酸的很,若這話讓阿喬聽了,不定得樂成什麼模樣。怕是阿喬便是被這韓三郎出口成章的甜蜜話兒給騙了去的,但不得不說……這韓幀的回答當真是讓他滿意的緊呢!
正廳之內,宋夫人先行一步坐上了正坐,而宋慕昀早已是等候多時。
宋慕昀四十多的年紀,人很瘦卻自帶著一副雋永的儒雅的氣息,眉間有道深深的摺痕,眸中帶著讀書人特有的正直和正氣。
宋喬扶著青玉和橙玉的手,一步一步緩慢的行至宋慕昀和宋夫人跟前,青玉上前為她掀起喜帕的一角,然後微微後退,微笑著站立在那兒。
地上早已放置好了蒲團,宋喬便“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宋夫人一驚,便要抬手去扶,只那手剛剛伸出,便收了回來。是啦,阿喬馬上要被別的男人迎走了,這一跪,是免不了的。
宋慕昀欣慰的看著宋喬,不知不覺間,他的三女竟是要嫁去別家了。父親的愛總是同母親是不同的,宋夫人對宋喬是百般呵護、萬般照顧,而宋慕昀對著宋喬時雖總是笑著,但二人的話並不多,甚至有時因為功課的事情,宋慕昀還會訓斥於她。
平日裡極是活泛開朗的宋喬面對著宋慕昀,總還是那收了爪兒的貓,沒了膽的鵪鶉,靜的很也木的厲害。可面對宋夫人和其他人時卻總是會說笑了沒完,如此差別的待遇,讓宋慕昀心中當真是不好受的緊。
漸漸的也就習慣了,畢竟他是這一家之主,是他們的父親,他們雖然對自己不太親近,但是卻甚是尊敬,便是這最是貪玩的阿喬,在功課方面也是頂頂好的。
嫁宋蕭時,宋慕昀有足足一個月的時候茶飯不思,總覺得家中少了些什麼。
現下,阿喬便要出嫁了。
宋慕昀心中泛著酸楚,開口道:“韓家乃世勳之家,鐘鳴鼎食,家規甚嚴,我平日裡總是教導你要謹嚴吶行、克盡恭敏,萬望你嫁過去之後莫要忘記我同你說過的話,循規蹈矩,事舅姑、尊夫婿,莫妄言,明白嗎?”
宋喬深深伏下去,以頭觸地,口中應道:“兒謹遵父親之言。”
只眸中早已是漫上淚花,聲音也是帶上了哽噎。父親,宋喬在心中喚道。你可知前世的阿喬在歐陽府內過得是多麼的悽慘,阿喬將您的教導忘記的一乾二淨,剩下的只有唯唯諾諾,辜負了您的厚望和期盼。
您可知歐陽澤那個中山狼,那個**不如的東西,面對自己兒子冰冷的身體時,竟是沒有一絲絲的悲傷,有的只有如釋重負。前世的阿喬無用之極,但是這一世,父親,阿喬一定會謹記您說過的每一句話。
看到宋喬如此模樣,宋慕昀便再也說不下去,他笑了笑,道:“我兒,起身吧!”
宋夫人眸中也已是淚水漣漣,她一邊用帕子擦著滾落的眼淚,一邊開口道:“三娘,你父親讓你起身,來,到娘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