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文學網)等了許久,終是看到人,他忍不住,便衝過去,擋住了他的道路。
老梁挑眉,嗤笑了一聲,便要上前。
賀章擺擺手,平靜的看向韓幀,“韓三郎,這是何意?”
韓崢冷笑,透著幾分詭譎,“賀章,你當真是卑鄙無恥。”
環顧了下週圍,並沒有人,賀章便也不吝於打擊一番這人,他嗤了一聲,並未忘記前些時候看到的那一幕。阿喬……總歸是讓這人一蹶不振的才好。
“哦……”賀章只挑挑眉,“不知韓三郎口中的卑鄙無恥是什麼意思?”
韓幀盯著他,雙目通紅,額角的青筋不時跳動,緊握的雙拳幾乎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往賀章那張平靜淡漠的臉上揮去。但終究是忍了下來,他一字一頓,沉著聲音道:“阿喬她並不想嫁人,但你卻挾恩以報,甚至於用自己的官威相壓,難道不卑鄙嗎?你逼著阿喬傷心難過被宋世伯禁足,竟然還有臉面登門見她,難道不無恥嗎?想要橫刀奪愛,破壞我同阿喬之間的感情,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喪妻絕子的鰥夫,阿喬她怎麼可能看得上你。你且等著,我定是會帶著阿喬離了你的魔掌。”
賀章被他說的話逗笑了,他唇角微翹,但目光森冷,盯著韓幀上下看了一眼,嗤了一聲,道:“挾恩以報?官威相壓?你說的對,我還真應該這麼幹。阿喬她是否看得上我不是你說了算的,但……任誰一個女人也不會中意於一個卑怯懦弱毫無用處的懦夫。兩個月以後的婚禮,若是韓三郎有空的話,可以來觀禮,我同內子都歡迎之至。”
韓幀腦中一熱,咬牙切齒的說道:“絕不會有那一天的,你給我等著。”但賀章的話卻實實在在的落在他的耳中,他最介意的便是這件事情。雖然宋喬口口聲聲怨不得他,但是這卻是一根刺生長在他的心中,時不時的戳著他。現在這根刺,被人用力的推進幾分,他幾乎是立馬的便回想到那些時日的頹唐的放蕩。
若不是宋喬的約見,他當真不知道何時才能振作起來。
老梁在一旁默默無語,自家郎主永遠是踩別人的痛處。
果然,又聽賀章意味深長的說道:“聽阿喬說韓三郎身邊有個叫湘蘭的丫鬟,是吧!”
韓幀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賀章,阿喬怎麼會同他說起自己的事情,又為何會單單提到湘蘭。難道……他臉色幾變,身子有些搖晃。
賀章哂笑一聲,“韓三郎嬌妻美妾好不快活,你也配提同阿喬之間的感情。過幾日,宋家喬娘便是我賀章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勾唇,陽光下面目冷凝,唇角的牙齒泛著冷光,語氣森然冷澀如同惡鬼,“若是再讓我聽到一次你喚她的名諱,我不介意好好替你父親教你怎麼做人。”
說完又不屑的笑了一聲,當真是輕蔑至極。
然後再也不看韓幀一眼,便甩袖離開。
老梁跟在後面,看到前面大步朝前的賀章,同情的覷了眼僵直的站在那兒的韓幀。搖搖頭,哪怕郎主面上表現的渾不在意,但心中定是氣急,否則以他的性子很少這般不淡定。
搖搖頭,女人是禍水啊!
額上有冷汗潺潺留下,韓幀僵在那兒,他不想承認,剛才那一刻的懼怕,但此時咚咚劇烈跳動的胸口卻提醒著他,他方才的顫抖和退卻。而且,他垂眸,眸中變幻不定,賀章怎麼會知道他同湘蘭之間的事情。那渾渾噩噩的日子裡,他時時尋著湘蘭發洩。但自從見過宋喬之後,便遠遠的將她打發到莊子裡,然後……前些時日,莊子裡竟然傳來訊息,那湘蘭懷了身孕。
他當即的念頭便是不能讓阿喬知道,想也未想的便要讓她打掉,只輾轉卻被韓夫人知道了,母親道雖然不過是個婢生子,但到底是他第一個孩子。便命人好好照顧養在了莊子裡。
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