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痕跡?有沒有看大夫?”
曹榮呆了呆,大約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想了一下才有些窘然的道:“竟然……我竟然沒注意到他好像是沒什麼傷……反正外面能看到的傷是沒有了,臉上還是乾乾淨淨,胳膊腿兒也是好好的……當時幾千兩銀子沒了,我是心魂都嚇沒了,也沒注意這件事……”
常瀚濤點點頭,問了最後一個問題:“當天晚上,在那個斜倉碼頭停的船有多少?全都是貨船?還是有你們這樣的搭客的船,全都被搶了還是就你們自己?”
曹榮臉上就露出了慚愧道:“這些問題伯爺也問過我,現在想起來,就覺著自己是太蠢了,當時那麼明顯的不對……碼頭上只有我們一艘這樣的小船,其餘倒是有兩艘大船,不過全都是空的,看樣子在那碼頭停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被搶的,自然也就是我們一艘船。”
常瀚濤靠在了椅子上,這兩件事就這麼一問,就是破綻百出!當然,這都是在他自己的眼中有破綻,畢竟他是幹捕快的,這種事情見得多了,而兩位管家,想來雖然也精明,但是和伯爺一樣,總想不到有人膽子這麼大,為了銀子居然不惜裝強盜小偷的……
想了想,該問的全都問了,便對兩位管家笑著道:“暫時沒事了,如果我想起還有什麼沒問的,少不得叫小虎去找兩位,兩位還得在跑幾趟,或者你們想到了什麼,就過來和我說一聲。”
兩位管家急忙的站起身,全都躬身慚愧的道:“是是,大姑爺千萬別客氣,如果有什麼儘管叫小虎去叫我們。”
常瀚濤見兩人充滿了愧疚,想來伯爺專門派他們跟著,應該是和他們說了的,叫看著採辦算著帳,可沒想到兩人出師不利的,全都是整箱銀子不見了,兩人覺著辜負了伯爺的信任,也是有的,因此笑著安撫了一句:“兩位也不用這麼的難受,這案子其實不復雜,也許很快就會有眉目,兩人回去放下心好了。”
兩人自然更是感動不已,連連的道謝著去了。
常瀚濤送走了他們,在屋子重新將兩件案子梳理了一遍,想著從什麼地方入手,查出這兩件案子的真相。
孫大人手裡拿著一沓子卷宗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常瀚濤坐在椅子上,腿伸的長長的搭在了桌上,一副吊兒郎當地樣子。
孫大人對他的這一副樣子早已經是習以為常了,過來將一沓子卷宗全都扔在了他的桌上,轉身要走。
常瀚濤愕然的把腿收回來,邊伸手拿那些卷宗,邊驚訝的道:“這些是什麼?”看到孫大人還在往門口走,高聲叫了一聲:“大人!”
孫大人終於站住了轉過頭來,淡淡地道:“自然全都是沒有破的案子,我瞧你這段時間也快要忘了自己是捕快了,給你些案子提醒你一下!”
常瀚濤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怪叫著:“誰說我忘啦?!我最近一直都在忙案子!”他順手就將剛剛隨便記得伯府那件事的幾張紙舉起來搖了搖:“我正在忙一件大案子!還要去趟松江府去查!大人,等我破了這個案子那可真的不得了……”
孫大人這會兒反而不急著走了,站在門口轉過來看著他笑:“怎麼不得了,你倒是跟我說說……我怎麼都不知道有這麼個不得了的案子?你還想去松江府?!”
常瀚濤重重的點頭,也不用從桌子後面繞出來,直接坐上桌子就從上面划過來,跳到了孫大人的面前,笑嘻嘻地:“對呀,我是得去趟松江府,至於這個案子,就是一個大戶人家的丟了幾樣東西,價值也有五六千兩,因為懷疑是自家人做的,因此叫我不能聲張……”常瀚濤笑著給孫大人擠眼睛:“大人,這樣的案子不查清楚,總有些想不到的麻煩就會找上門來,您忘了,之前那個什麼蔡國公的案子……”
‘咳咳咳!’孫大人一陣亂咳嗽打斷了他的話,忙道:“行行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