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眠“哦”了一聲,“一個酒吧駐唱的,那麼努力向上的生活態度,沒有後臺,全靠實力一戰成名,我挺喜歡那種感覺的。”
崔子瑜反思了下自己和她在一起幾個月了,連她喜歡的歌手是誰都不知道,也真是不夠關心她啊。
“那你後面怎麼打算的?想不想跟去許沐晴的公司?”
“我不清楚,反正實習期也結束了,我後邊三個月回學校準備畢設和答辯,等工作的事我再跟師父聯絡吧。”何以眠衝他笑笑,表示感謝他的關心。
“哦。”崔子瑜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道,“那……那你說的那些,就是那天那些,還算數麼?”
何以眠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大概要食言了。”
哭過以後,她情緒平靜多了,聲音帶點啞,還是很好聽,“我本來想,我的初戀,既然不是因為感情出了問題,而是因為一些和感情無關的因素,那麼我可以堅持一下的,堅持到你結婚以後,我就灑脫的離開你,是不是很酷啊?”
本來是說著難過的事,崔子瑜不知為什麼聽她習慣性的自誇時笑了出來,這一刻他才發現她以前的那些自誇其實都是帶著自嘲的語氣的。
何以眠沒被他的笑打擾,繼續說,“可是後來我想明白了,這才不是什麼和感情無關的因素呢,就像我剛才說的,你根本不怎麼愛我,比起我對你的那些愛,你簡直像是在玩。所以我何必在你身邊慰藉你。”
崔子瑜沉默著不反駁,這種他自己都說不清的事何必跟她爭辯。
於是這沉默一直保持到季辛開車送何以眠到了她樓下,在她下車前的一刻,崔子瑜拉住了她的手。
她回頭看他,心裡有些蠢蠢欲動的期待,“我承認你說的都對,不過何以眠,你說我在玩是冤枉了我的。”
說完這句話就鬆了手。
何以眠木木的點了頭,快步的往樓上去了。
立在車前的崔子瑜直等到何以眠屋子裡的燈亮了,才坐會車裡示意季辛走吧。
他斟酌著詞句,給何以眠發簡訊:如果這是你希望的,以後我不會打擾你了。
發完了又隱隱的希望著她能勇敢的再告訴一句她愛他,願意陪他。
可是她只回了句:多謝。
多謝什麼?多謝他不打擾她?
崔子瑜氣惱的開了車窗把手機丟出去。
半分鐘後。
“季辛,把車開回剛才那個路口去,我手機不小心掉了。”
季辛恭敬的答了“是”,心裡咆哮著:BOSS,你那哪是順手啊!你明明是有預謀的降了車窗扔出去的啊!
因為剛才看見老闆生氣的把他限量版的天價手機扔了洩憤,季辛特意觀察了周圍的標誌性建築物,想著晚些時候得回來撿。
裡邊那些名人的私人號碼洩露出去可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崔子瑜的作案現場,被害手機正無力的躺在人行道上,無聲的控訴著主人的暴行。
崔子瑜親自下車,大晚上的路上沒人,所以真金白銀的手機也沒被撿走,他摸了摸手機背後堆在那些真鑽中間的水鑽。
是何以眠一次心血來潮在網上買的手機美容的那種貼上去的假鑽。
他記得她坐在客廳裡對著光,認真的拿個小鑷子拼出來“寶生”兩個字,然後跟他說,“以前只是限量,這樣就是獨家了!”
他想著她邀功的小樣兒不自覺的就想笑,和她在一起,似乎總是想笑。
手機質量還不錯,從車上飛出來居然沒壞,他看了看有一條未讀簡訊,是何以眠的。
“我也不會打擾你了。”
崔子瑜身體裡的暴力因子再次爆棚,開了後蓋拿出儲存卡,然後用力再次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