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高采烈的從陽安樓領取飯食。
甚至隱隱約約能夠聽見百姓感謝幾個皇子的聲音,這讓他心裡更是鬱悶的發狂,自己用五千兩銀子,卻成全了那四個皇子的一番美譽。
恐怕以後在長安城,四個皇子要是幹了什麼壞事兒,髒水潑到他身上的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啊到時候。
“行了,別在意那五千兩銀子了,你說你也真是,非得讓他碰見,就當是破財免災吧。”賀蘭敏之身後那張茶桌上,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說道。
“我不是在乎那點兒銀子啊,我在乎的是我周國公的臉面!還有長樂坊的面子!如果再任由他欺壓下去,難保長樂坊哪天就被他欺壓到頭上了。”賀蘭敏之皺著眉頭,俊俏的臉上寫滿了陰鬱。
另外一個同齡的少年說道:“他能拿長樂坊怎麼著?他就不怕他母后?何況,現在咱們也不會允許他查長樂坊的,那裡還有咱們大量的金錢不是?”
聽完另一個少年的話,賀蘭敏之突然回頭,在桌子一邊坐下來,看了看四下無人,問道:“前幾日下大雨,作坊沒事兒吧?你不是說差點把新錢沖走?”
“沒事兒,那麼多新錢,沖走了幾個而已,恐怕此刻早就沉到了龍首渠底了。”少年武三思說道。
“就是,以後那麼多新錢,到時候你還心疼那五千兩銀子?還不是咱們想要多少錢,就造多少?誰敢管?”武承嗣也在一旁幫腔道。
武承嗣身為武元爽之子,跟身為武元慶之子的武三思,原本當初就該隨同他們的老爹去往嶺南。
但因為賀蘭敏之在榮國夫人跟前的求情,希望留下兩人,於是榮國夫人在武媚跟前唸叨了幾句話,武媚也就明白了榮國夫人的意思,把武三思跟武承嗣留在了長樂坊,天天陪著賀蘭敏之玩耍。
賀蘭敏之還是鄭重的說道:“還是小心點兒為好,李弘聰明絕頂,可不是好糊弄的,如果被他發現,到時候咱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武三思嘿嘿笑道:“你是不是怕他了?自從翠微宮回來後,我就發現,你很少願意跟他一起了,去年在長樂坊,他在的時候,你可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賀蘭敏之也不惱,只是眯縫著眼睛,射出��說囊趵洌�瀋�檔潰骸拔遺濾�咳綣��皇翹�櫻�憧純次遺濾�穡俊�
“其實你真的沒必要怕他,他有他母后撐腰怎麼了?你可以再找敏月姐不是?只要敏月姐在陛下跟前說上一句話,就像咱們要來的那新錢模版一樣,還不是容易至極。”武承嗣看著下面的百姓,人山人海的在陽安樓排隊,等著領取飯食,不在意的說道。
“敏月說了,讓咱們小心著點兒,雖然陛下不知道她要新錢的模版幹什麼,但恐怕就是猜也能猜的到。如果被陛下發現還好說,被李弘發現,這些錢都得被收回,弄不好,榮國夫人也拿他李弘沒辦法!”說道榮國夫人時,賀蘭敏之的眼神中,卻閃現著一股更加令人膽寒的陰冷。
“那你今天喊我們到底啥事兒?不會就是為了讓我們看這些人領飯食吧?”武三思搞不懂賀蘭敏之有事兒不在長樂坊說,非要跑出來說。
“當然有事兒了,沒事兒喊你們幹嘛?看見那李賢了嗎?”賀蘭敏之指著窗外,陽安樓不遠處的馬車上,正在得意大笑的李賢說道。
武三思跟武承嗣看了一眼,茫然的說道:“看見了,怎麼了?就讓他高興會兒吧,要不是李弘給他撐腰,他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對你?”
賀蘭敏之不出聲,只是定定的看著窗外的李賢搖頭,過了好一會兒,在武三思跟武承嗣快要不耐煩的時候,賀蘭敏之說話了:“今天找你們來,就是想要對付李弘。”
“對付李弘?你瘋了?找死啊你?”武三思嚇了一跳,手裡燙手的茶杯都沒拿穩。
“那怎麼了?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