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毫無反應。
“會不會是暗示什麼呢?”敬暉無力的放下那封密信,感覺像是有點兒靠譜。
“你接著說,會是太子殿下暗示咱們什……麼……?對了,你剛才說什麼?”林士翎突然間一驚,急急的抓住敬暉的手問道。
“我……我說是不是暗示咱們什麼?你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暗示、暗示、暗示?怎麼暗示呢?用這道題?用裡面的人?用其中的數字?還是用……?”
“掌櫃的、客人、夥計、貪汙、數字,是不是都有用呢?”敬暉彷彿感覺也抓住了什麼,急忙再次攤開那封信。
而林士翎則默契的快速備好了一張白紙跟筆,兩人再次互望一眼,於是默契的交換著手中的東西,論起揣摩來,就是十個敬暉也不是林士翎的對手,所以這揣摩密信還得交給林士翎,而敬暉則負責記筆記。
林士翎在細細的看了一遍後,臉上的神情一會兒驚喜一會兒蒼白,哆嗦著嘴唇半天不說話,直到敬暉催促他,他才顫抖著手放下手裡的密信,看著敬暉道:“咱們太笨了,差點兒誤了太子殿下的大事兒!”
“為何如此說?”敬暉又開始迷茫了,誤了什麼大事兒。
“如今你我在做什麼?”
“這不是解讀這封密信嗎?”
“不是,是這幾日我們在做什麼?殿下有意讓裴行儉大人任職右僕射,而原本以為呼聲最高的房先忠,卻是因為工部一事兒,變得舉步維艱,明日朝堂能夠保住性命就算是不錯了,但還有誰覬覦右僕射這個位置,而且還是太子殿下要剷除的人!”
“裴炎!”敬暉嚇了一跳,手裡的毛筆一抖,一滴墨汁便滴落在了雪白名貴的宣紙上。
這些事情都是公開的秘密,最起碼他們這些算是太子門下的人,都知道太子突然調回裴行儉,安置他倆去吐蕃是為了什麼。
而且太子為了保住沛王,為了不讓沛王跟裴炎暗中勾結,從把駱賓王、楊炯等人調離安西,安置到江南待命時,就已經開始悄悄策劃著剷除裴炎了。
如果不是當初裴炎、李義府、許敬宗等人率先向陛下諫言廢除前太子李忠,如果不是裴炎一直以皇后馬首是瞻,想來太子早就要下手除去了吧?
何況,這次陛下跟太子遼東之行,被困在柳京城時,裴炎竟然沒有立刻前往皇宮保護皇后,反而是龜縮了起來裝病,逼得皇后不得不把太子留下的一千浮屠營調到後宮,以防沛王會不會突然謀反!
“不錯,就是裴炎!”林士翎兩眼閃爍著陰冷的光芒,有如毒蛇一般盯著那桌上的燭光。
“但我們能做什麼?裴炎與英國公圖謀造反一事兒,此事並未能夠做實,與沛王勾結一事兒,因為要保護沛王,殿下是不可能讓沛王牽扯進來的,沒有把柄啊。”敬暉拿著毛筆的手焦急的顫抖著,一張名貴的宣紙便這般變成廢紙了。
“我們能做的……。”林士翎神秘一笑,拿手指點了點那封密信,低聲說道:“殿下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瞞天過海,就像是這本來存在的一文錢,咱們把他變沒了就行。”
“變沒了?”敬暉皺起了眉頭,這一文錢如果是以做賬的手法來做,確實可以給他做沒了,但如何放在裴炎身上……:“掌櫃的?”
“不錯,掌櫃的就是賬本,一文錢就是裴炎貪汙的,但裴炎並無貪汙,所以要把他變成貪汙。”林士翎心中大定,他敢肯定,這絕對是太子殿下的用意,只是身為大唐太子,無法名言,更不可能留下任何誣陷大臣的證據,所以,便以這道術題,來暗示他們。
“但裴炎入仕以來,對於金錢向來不感興趣,為官清廉、兩袖清風,除了對權利的貪慾無度外……。”
“所以就是要把這並沒有丟的一文錢像是丟了一般,放在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