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刨開的地方漸漸露出了鐵絲網的豁口,然而,那只是一個很小的豁口‐‐放在阮向遠剛來絕翅館那會兒,說不定多蹭兩下也就蹭進去了,但是現在他吃了&ldo;豬大大&rdo;似的無論長寬高都比那時候長了一倍,伸腦袋進去窟窿那筆畫了下,狗崽子立刻滿臉黑線地將腦袋縮了回來‐‐
凡事都需要一點刺激。
阮向遠仗著自己皮厚,開始拙計地用身體去撞那個豁口試圖將它弄得更大,生鏽的鐵絲網不是什麼結實的東西,眼瞧著那原本只能伸進一個腦袋到脖子那就再也進不去的豁口被狗崽子撞得變形亂七八糟地翻起勉強能塞進上半身時‐‐
忽然狗崽子嗅到了空氣中猛然散開的血腥氣息。
抬頭一看,那彷彿慢動作一般在空氣中散開的血滴在他的瞳眸中逐漸放大‐‐
瓊斯手中的匕首在雷切試圖回身放倒最後一個嘍囉的時候,結結實實地從他的耳根處一路劃過‐‐那長長的血口子彷彿在無聲地顯示著若不是對於危險的本能過于敏銳,此時此刻,那刀子已經劃過了男人頸脖的大動脈‐‐
阮向遠腦子發蒙,也不撞鐵絲網了,僵硬在原地瞪眼瞪了三秒後,低聲嗚咽一聲跳起來,猛地鑽進勉強能容納它的那個窟窿裡,硬生生地從那個相對於它的身體來說過於勉強的空間鑽過‐‐
捲起來的鐵絲網深深地扎入了他的皮毛,皮毛上濕暖溫熱伴隨著被利器刺入的疼痛幾乎是第一時間傳達到他的大腦‐‐
在雷切兇狠地抓著他身後的那個人左手手腕撅斷再將他甩出去的那一秒,阮向遠從豁口中脫離,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猛地向著那個落在場地邊緣還試圖爬起來繼續攻擊的男人撲去‐‐這個倒黴蛋甚至還沒注意到發生了什麼,抬眼就看見一道灰色的身影狠狠地重新將他撲倒在地,那呲著牙的猙獰狗臉此時此刻看上去就像是真正的餓狼,一秒後,那張臉從他震驚的眼中消失,隨之而來的是腳踝上穿來鑽心般的劇烈疼痛!
這個身材高瘦的男人發出悽厲的嘶吼,在他周圍的白淨積雪立刻呈現飛濺狀灑上一層還帶著人體溫熱的血液‐‐此時,死死地趴在他腳上的大腦袋動了動,伴隨著更加劇烈的疼痛,這名犯人覺得自己的右腳忽然失去了全部的控制能力‐‐
在阮向遠抬起頭時,嘴下翻開的皮肉下是被活生生咬斷的腳筋‐‐
分毫不差,沒有一點兒誤差。
下一秒,在這個犯人掙扎慘叫著拖著廢掉的腿要爬開時,那抹灰色的身影再次高高躍起,一口叼住了他的手腕!
與此同時,雷切一個高高躍起跳到瓊斯的身上,雙腿緊緊地夾著他的上半身,徒手擰斷了這個高狀男人的脖子‐‐瓊斯在這個世界上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一雙湛藍而冰冷的雙眸,然後從冰冷地注視著他的那張臉上,一滴溫熱的血滴落,模糊了他的視線。
伴隨著這清脆而滲人的骨骼碎裂聲響,是在阮向遠嘴下的這名犯人幾乎要撕裂天空的痛呼聲‐‐
阮向遠放開嘴裡那個人的手腕,當他的嘴離開對方的手腕時,那顆雷切之前說有些鬆動的犬牙留在了對方不斷往外噴著血液的手腕上,長長的舌頭舔了舔缺牙的小黑洞,狗崽子心想聽說下牙要扔上房頂才長得高,老子這可是最後一顆下犬牙了,這可怎麼辦‐‐這位兄臺,打個商量,我的牙……能不能還我?
狗崽子轉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