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起跟我當伴郎,還有好吃好喝的,散散心,怎麼樣?”
我琢磨半晌,橫豎也沒啥事,自己待著更鬱悶,於是便答應了。
武清縣也不遠,當天走當天到。傍晚,路演在車站接我,帶我回他表哥家裡住。
一家人辦喜事,家裡喜氣洋洋,看到那麼多張笑臉,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路演說,表哥要娶的表嫂就是這縣城裡的,沿著大街下去很快就到,只是她家住的地方偏僻一些,不過周圍風景不錯,有一片池塘,還有蘆葦。晚上這邊也不能上網,不如吃完飯去池塘邊玩。
又是池塘?我聽到這倆字就有點頭疼。
但是吃完晚飯確實沒啥事,婚禮又不用我們來籌備,於是我跟路演還是出了家門,往他說的那處池塘走去。
等走到池塘跟前,我有點失望。這處池塘雖然大,但是遠遠沒有河東區那片池塘漂亮。只是長著一片蘆葦倒還有些看頭。夏夜寂靜無人,我聽到蛙聲一片響起在蘆葦叢中,聽得久了,倒也有幾分愜意。
我不經意間側過頭,看到池塘不遠處是一座工廠。於是我問路演道:“那座廠子是做什麼的?”
“硫酸廠。”路演看了一眼說道:“老早就在那兒了。”
我點了點頭,正要將目光轉回來的時候,卻瞥見一個胖女人往硫酸廠裡走去。
本來這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兒。硫酸廠一定有工人宿舍,有人住在裡面也不奇怪。但奇怪的是,我好像瞥見這個女人穿門而入了。
沒錯,硫酸廠的大門是一座鐵製的柵欄門,貌似是關閉著的。但是我似乎瞧見那女人並未推門就進去了。大門距離我們不遠,那麼沉重的大門,如果人去用力推的話,一定會發出聲音,但是我卻沒聽到。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多看了那門幾眼。更讓我詫異的是,那個胖女人的身影居然消失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確實沒有。臥槽,又是幻覺?
就算一個人快步跑,也不可能進門後就沒了影子。除非推門就進了門口的值班室。但是值班室裡並未亮燈,值班人員似乎不在。
路演見我不住地往硫酸廠的方向看,便問道:“怎麼了?”
“你剛才看到一個胖女人進去沒有?”我問道。
“什麼女人,我沒看到。”路演一臉驚訝,不像是作假。
“那,可能我又出幻覺了。”我嘆道。
正當我將目光移開的時候,突然地,我聽到硫酸廠裡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啊——”
由於四下寂靜,這一聲慘叫尤其清晰,我跟路演各自一愣,互相看了一眼,立即不約而同地往硫酸廠的大門奔了過去。
出事了?我心中忐忑。但是,等我倆跑到門前的時候,我徹底愣住了。
大門緊鎖,我們根本進不去。值班室也沒人,這更讓我疑惑了。剛才看到的胖女人是誰?她怎麼進去的?
“報警吧?”路演臉色凝重:“這一聲慘叫,不會是有人出事了吧?”
我向裡張望半晌,只能看到廠房裡有昏暗的燈光,卻看不到裡面的情景。我正要說話,卻見廠房的門一開,一個人從裡面邊尖叫邊跑了出來。
等他跑近了些,我看到那是個年輕男人,穿著工人制服。但是他跑到院子裡的時候,似乎情緒崩潰般抱著頭叫個不停。
我無奈,只好喊道:“喂喂,出什麼事兒了?!要不要我們報警?!”
那男人看到有人,立即像是看到救星一樣衝我們跑過來,一下撞到那鐵門上。
等他靠近了,我才看清他的樣子。這看清之後也嚇了一跳。這男人臉色煞白,唇角滴滴答答落下水口來,額前頭髮都溼透了,似乎是出了一頭的冷汗。
“你怎麼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