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嚴諾入朝。也不知為什麼,當朝的長孫殿下週恆一直看他不順眼,處處找嚴諾麻煩。
想到這兒,李子袊踏出房門的腳步收了回來。不,她應該去找嚴諾。這些年,嚴諾沒少幹殺人載髒的事。入了這朝門,哪還有乾淨的。她手上就握有這些證據,如果……
“十日之內,如果你不來娶我。這些證據,就會送到長孫殿下那。”李子袊揚一揚手中的信件。
嚴諾一朝藏青官袍,冷冷的撇一眼面前的女人,說:“這些年,你還沒鬧夠嗎?”
李子袊上前一步,不敢置信的問:“我鬧?呵,你與我山盟海誓,說了功成名就立馬迎我入門,如今呢?”
“一年前,你官拜兵部侍郎。我讓你娶我,你說,我爹剛死,不宜大婚。”
“兩年前,我與你商量婚事,你藉口有事要處理,一進書房,三日未出。”
“今日,我再來。你說我鬧。”李子袊雙眼大瞪,再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溫婉之樣,“我告訴你嚴諾,十日之內,花轎不來,我就告上金鑾殿……”
“殿”字未出,紅唇已被一柔軟之物壓住。李子袊心神一蕩,看著面前俊朗如風的男子,情不自禁的將雪白的臂環了上去。
嚴諾看著面前的佳人。突然就想到了雪紫樨,若是身下的是她……眼神陡然一凌,左手一抓,李子袊先前的證據,便到了嚴諾手中。
“你……”
嚴諾搖一搖手中的信件,“我,我怎麼樣。今日不防和你撕破了臉。”
啪!一巴掌猛的甩了過去。
李子袊大驚。“你竟然打我?”
“這一巴掌,是紫樨的。從前,你幾次三翻挑拔我們,你以為我不知道?”
啪!
李子袊兩邊臉都紅了。
“這一巴掌,是我的。你逼我害死了我的紫樨。我不會讓你好過。”
李子袊大笑,“哈哈。我逼你?你怎的不說,是你貪圖榮華。”
“賤人!”嚴諾大怒。啪啪啪,又甩了李子袊好幾個巴掌。
鮮血從李子袊嘴角倘了下來。李子袊冷笑著,“嚴諾,這輩子,你的夫人只能是我,你且等著吧。”說罷,看了一眼暴怒不已的嚴諾,踉蹌著出了宰相府。
李子袊一路往東,來到了皇宮東邊的長孫殿下府。此刻,她髮髻凌亂,釵環東掛西垂,狼狽不已。
府內下人一看她那個樣子,以為是哪個要飯的,忙一臉嫌棄的扔了兩個饅頭,揮手讓她離開。
李子袊潑婦一般衝上去,抬手就給了下人幾個耳光。把先前在嚴諾那裡受的氣,全洩在了下人身上。“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國師府的大小姐。還不快去通報長孫殿下。”
其中一個下人不屑的瞄了李子袊一眼。“狗屁的大小姐,國師早死了,還哪有什麼國師府的大小姐。”一面啐啐念著,一面朝院內走去。
他去通報,可不是因為這狗屁大小姐。完全是長孫殿下先前交待過,若是李子袊過來,便通報他。
李子袊卻不知,只以為國師府名號還是好用的。想當初,國師權掌半個大周朝,誰見了她李家姐妹不避讓三分。自從她爹死了以後,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不過,若是她嫁了當朝宰相,子佩嫁了大將軍,看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到時候怎麼來巴結她們。到時非要那些人好看。哼!
長孫殿下週恆,早就猜到了李子袊會有來找他的一日。因此,早就交待過門房了。看著面前狼狽不堪的人,周恆彎了彎嘴角,帶著一絲嘲弄,說:“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好是嚴諾的人。嚴諾支援的是我八皇叔,你來找我……他可知啊?”
李子袊保持著大家閨秀溫婉的笑容。卻不知她此刻的模樣,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