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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陣劇烈的咳嗽,每咳一聲便噴出一大口血霧。隨著那一聲聲咳嗽,他感覺渾身勁力正飛速流逝,人也慢慢軟倒,他拼盡全力,總算勉強吐出三個字,“為什麼?”我不喜歡有人老是跟我作對,而且我的計劃中也需要一個替死鬼。“司馬瑜一改方才的恭謙,居高臨下的俯視垂死的朗傑,”所以我讓辛乙找來了小川,他不是來幫我對付義安堂和洪勝幫,而是來對付你。只有你死了以後,你那些薩滿弟子,才沒人再敢挑戰我的權威。〃

“你……”朗傑身形突然暴起,猶如垂死的猛獸想發出最後一擊,但他身形剛動,小川的長劍已爆射而出,將他生生釘在了地上。“多謝!”司馬瑜對小川感激地點點頭。就見小川收起長劍微微一笑:“能為公子效勞,是小川的榮幸。”司馬瑜向小川略一頷首:“我有話跟任兄弟說,還請小川君替我守衛。”小川微一鞠躬,默默退到數丈外地墓室入口。司馬瑜這才回頭望向任天翔,眼中閃著熠熠的微光,那是一種興奮與喜悅交織的光芒。

任天翔早已被方才的變故震驚,見司馬瑜意味深長的望著自己,他不禁小聲問:“你殺了安祿山的心腹,怎麼向他交代?”“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司馬瑜的言語中,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驕傲和自負,“因為我所做的一切只為我自己,不為安祿山,更不為任何人。”

雖然隱隱猜到司馬瑜的驕傲和自負,投靠安祿山多半隻是借他的勢力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此刻聽司馬瑜親口說出來,任天翔還是感到異常震驚。他不禁玩笑道:“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將你賣給安祿山?”

司馬瑜沒有回答,卻從貼身處拿出一塊形式古樸的玉佩,他將玉佩遞到任天翔面前:“見過嗎?”任天翔點點頭,這種樣式的玉佩他曾經也有一塊,那是母親司馬蓉“臨終”前留給他的遺物,只可惜當年在逃離長安之時,他稀裡糊塗地將這塊珍貴的玉佩,連同自己的衣衫一起跟一個賣菜的老農作了交換,從此便遺失了。

“這是司馬世家的信物,你應該也有一塊。”司馬瑜一字一頓道,:“因為你母親是我司馬世家的子女,他是我姑姑,我們是真正的兄弟。”

見仍天翔似乎無動於衷,司馬瑜驚訝道:“你已經知道了?”

任天翔點點頭:“我見過母親,她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了我。”

司馬瑜有幾分意外,不過立刻就釋然笑道:“既然如此,也就不用我再多費口舌。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們司馬一族乃傳續千年的前門世家,你的身體裡流淌著我們司馬家的血脈,每一個司馬家的子弟,都以重現先祖的榮耀為人生最高理想。”任天翔嘴邊泛起一絲調侃的冷笑:“表哥好像忘了,我姓任,我身上也流淌著義門傳續千年的血脈。我的祖師姓墨,不姓司馬。”

“這並不衝突。”司馬瑜微微一笑,“墨者最高的追求是什麼?是公平!而公平,從古至今都是極為稀缺的東西,只有掌握了最大權勢的王者,才能得到它。而千門的最高追求是江山社稷,是國之重器,是王者之路。它不正是實現墨家公平這一理想的最佳途徑?你想想,如果有一天你擁有了天下最大的權勢,還有什麼理想不能實現?”

任天翔心中一動,雖然明知司馬瑜假設很有問題,但卻不知從何反駁,他默然良久,啞然笑問:“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現在是你的俘虜,要打要殺全在你一念之間。你若看在我們好歹是表兄弟的份兒上,從此不再為難我和天琪,那我就謝天謝地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司馬瑜將雙手擱到任天翔雙肩上,語重心長地開導,“你身上流淌著千門與墨家共同的血脈,是融合這兩大神秘流派最獨一無二的人選。我將你送到任重遠身邊,甚至暗中助你成為鉅子,不正是希望你能擔負起這份責任?”

任天翔心中突地一跳,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