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該知道,我們可以將賺錢的目標放到這少數人身上,對這少數富甲天下的人來說,商品的價值不僅在於使用,而且還代表著一種虛榮和身份,錢對他們來說早已不是什麼問題。他們為了將自己和普通人區別開來,不惜多花十倍百倍的錢來炫耀。從大到府邸田莊,小到珠寶首飾,他們總是要處處顯得與眾不同,就是在飲食衣衫鞋襪這些地方,他們也願意多花十倍百倍的價錢。他們最關注的事商品的價錢,而不是品質。”
諸剛若有所悟,微微頷首道:“所以公子就故意將陶玉定一個高高在上的價錢,以吸引他們的目光?”
任天翔笑道:“陶玉一直是最好的瓷器,這個概念在人們心中早已根深蒂固,雖然現在刑窯、越窯已造出了不遜於陶玉的瓷器,但這種品質差還微乎其微,唯一能將陶玉與它們區分開來的就是價錢。高高在上的價錢雖然放棄了廣大潛在的買家,但卻抓住了最有錢的那一小撮人,陶玉在人們眼裡已經不是用來吃飯的器皿,而是用來炫耀的奢侈品,對於奢侈品來說,價格只能代表人們對它的渴望,已經與它的品質關係不大。現在你明白為何與刑窯、越窯瓷器品質相差無多的陶玉,能夠賣出十倍於它們的價錢了?”
諸剛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卻又不解的問:“那刑窯、越窯為何不能定個比陶玉還高的價錢?”
任天翔微微笑道:“原因有二,一是名聲非一兩天就能打造,陶玉能一鳴驚人成為最好瓷器的代稱,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二是明白這道理的人萬中無一,就算明白這道理,也未必有這樣的機會去實踐。我也是讀了《呂氏商經》才知道這道理。”
諸剛聞言笑道:“既然這《呂氏商經》如此神奇,有空我也得找來看看。”
正說話間,就見醜丫頭小薇興沖沖由外而來,還沒進門就嚷嚷道:“安慶宗送來請帖,說明日是他的生辰,邀公子去附上一聚。公子也帶我去見見世面吧,整天關在這屋子裡,悶都悶死了。”
任天翔接過請柬展開一看,想起上次安慶宗戲言要介紹妹妹給自己認識,想必這次聚會就是為此而設。頓時有些意興闌珊,正待推辭,諸剛忙道:“公子自驪山鎩羽而回,又死了兩個兄弟,一直鬱鬱寡歡,不如就趁這機會去散散心,將心中的煩暫時丟開。”
“是啊是啊!”小薇也慫恿道。“公子就算是帶我去見見世面,也一定要答應。”任天翔啞然失笑道:“帶你去?你見過誰赴宴還帶個丫環的?”
小薇眼珠骨碌一轉:“帶個丫環不行,帶個小廝總可以把?”
任天翔疑惑道:“小澤又不在我身邊,帶那個小廝?”
小薇狡黠一笑:“你等著,我這就去帶他來見你。”說著一轉身就跑得沒了影,弄得任天翔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丫頭在搞什麼鬼。
沒過多會兒,就見一個身材瘦小的少年快步而入,來到任天翔面前拱手請安道:“公子爺在上,小賈有禮了。”
任天翔先是有些詫異,不知府上何時多了個陌生的小廝,待仔細一看,不由啞然失笑:“你這醜丫頭,哪來那麼多鬼門道,你以為裝個小子,本公子就認不出來?”原來這小廝不是別人,正是小薇假扮,就見她大大咧咧地拱手拜道:“公子能認出來沒關係,只要旁人認不出來就行,就我這模樣和裝扮,誰知道我是公子爺的貼身小丫環?”
任天翔心中暗忖,自上次安慶宗說過將其妹妹介紹給自己後,就已經多次差人來請,自己要再推辭,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不過要是自己應約赴宴,而他又真將他妹妹介紹給自己,還真有些不好應付,看安祿山這老小子的模樣,就知道他女兒不是無鹽就是母夜叉,難怪二十多歲還沒找到婆家。自己要公然拒絕難免令安慶宗臉上難堪,不如就將這丫頭帶在身邊,萬一安慶宗那個妹妹要給我死纏爛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