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對眾武士高聲道,“三天之內,咱們必須趕回沃羅西城。只要搶在黑教上師摩達索羅之前趕回首邑,你們就立下了一等功勳,每人賞千名奴隸,萬傾牧場!”眾武士轟然叫好,猶如聞到血腥的狼群般興奮起來,又如即將出獵的猛犬般躍躍欲試。霍希爾諾見眾人俱已勒馬揚鞭,做好了疾馳的準備。他終於揮鞭高喝:“出發!”
百餘騎快馬載著五十多名武士,揚起滾滾塵土,猶如千里奔襲的狼群,直撲沃羅西高原上最繁華的都城————沃羅西城!
經過三天馬不停蹄的疾馳,沃羅西城遙遙在望。任天翔驚訝地發現這座沃羅西首邑,並不是想象中的固若金湯,而是一片幾乎沒有城郭的開放城區,這與大唐的城郭完全不同。除了城西北小山之上那座依山而建、巍峨磅礴的宮殿群,整個城區似乎無堅可守。
三天幾乎不眠不休的疾馳,霍希爾諾早已疲憊不堪,他在城外一處高坡上勒住奔馬,遙望城中那座用花崗石依山壘砌、氣勢雄偉的宮殿默然無語。在纖塵不染的藍天白雲之下,高聳入雲的宮殿猶如仙境般巍峨廣大,充滿了異域的神秘。“這就是先祖霍祖諾都為大唐銀月公主和泥婆羅金池公主所建之阿拉善宮。阿拉善是沃羅西語‘佛地’之意,由此可見先祖當初修建阿拉善宮的本意。”霍希爾諾嘴邊閃過一絲堅毅,“我不會讓先祖的心血被後人毀掉!”
“不知如今阿拉善宮中,是誰在主持大局?”任天翔問道。“是大相仲巴託。”霍希爾諾遲疑了一下,“他雖是古教徒,但對我父汗一直忠心耿耿,又是三朝元老,在父汗遇害的非常時刻,他定會支援我繼承汗位。”
任天翔沉吟道:“不防一萬,就防萬一。不知殿下可有能調動的軍隊?若能調動軍隊包圍阿拉善宮,恩威皆施之下,方可保證萬無一失。”
霍希爾諾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略一沉吟,回頭道:“達西爾沃將軍!”
“末將在!”達西爾沃急忙縱馬上前,拱手聽令。“請將軍持大汗令符,去軍營調集神衛軍,速速趕往阿拉善宮。”霍希爾諾說著將令符交到達西爾沃手中,“將軍在軍中有莫大威信,加上這令符,必能調動神衛軍。我要想順利繼承汗位,還得倚仗將軍的威信和支援。”
“末將誓死效忠殿下!”達西爾沃連忙接過令符,卻又遲疑道,“殿下不與末將同路?”
霍希爾諾遙望阿拉善宮,徐徐道:“我要即刻趕回阿拉善宮,決不能容摩達索羅搶先。將軍速調神衛軍包圍阿拉善宮,壯我聲威。”
達西爾沃變色道:“大相仲巴託雖是大汗生前最為信任的大臣,但與黑教上師摩達索羅私交甚篤,萬一他與叛亂者有勾結,殿下此去豈不是自投羅網?我看殿下不如隨末將去調遣神衛軍,率軍包圍阿拉善宮,逼迫仲巴託就範方是上策。”霍希爾諾想了想,搖頭道:“不可。如今滿朝文武尚不知父汗已遇害,而仲巴託是父汗任命的留守大臣。我若親自領兵相逼,會令眾大臣生出諸多誤會,還會迫使仲巴託徹底倒向黑教。如今末東則布和朗邁色的叛軍,必定也在趕來沃羅西城的路上,我若不能迅速地穩定沃羅西城局勢,就會給叛軍以可乘之機。屆時我就算以武力繼承了汗位,恐怕也守不住祖先的基業。”
達西爾沃遲疑道:“殿下的顧慮極是,不過萬一仲巴託與叛軍有勾結,又或者摩達索羅先咱們一步趕到了沃羅西城……”霍希爾諾正色道:“將軍放心,我身邊除了菩提生大師,還有任公子和他的手下,加上父汗身邊這些忠心耿耿的武士,自保不會有問題。天黑之前將軍若沒有收到我的信物,便率軍攻上阿拉善宮。”達西爾沃見霍希爾諾心意已決,只得拱手道:“願上蒼庇佑殿下,末將去了!”
目送著達西爾沃的背影消失在沃羅西城中,霍希爾諾這才舉鞭遙指遠方紅山之上的阿拉善宮,決然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