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好幾百兩銀子的。
如今往來季家村方便多了,但季同與季均還是決定提前一天回季家村。荷花卻因為與小寶之間的一些事,心裡有疙瘩。因此,即便萬分想去看一看府尊大人嫁女的陣勢,也還是忍著沒去了。老老實實呆在家裡。
季均沒能說服荷花,到底還是找小桃用辣椒做了幾道菜放在食盒裡,又買了兩個陶盆把兩顆辣椒樹移栽到盆裡,一起帶著去了季家村。
季家村這幾年變化挺大,山變、樹變、路變,媳婦嬸子們的八卦之心也變得越來越與時俱進。
從大清早新郎官騎著大馬,帶著紅花出門,三姑六婆們就倚在自家門口,或者三五個湊在一起,手裡拿些針線活說開了。
這邊有人才說大海家出了好幾千銀子的聘禮,那邊立馬就有人反駁說,上萬,是上萬兩銀子呢!
接著又有人感嘆阿齊原來定親的那一家,現下怕是後悔莫及,郝大海家真是否極泰來。
很快就有一個見過些世面的接上話題道:“幸虧當初使銀子把郝大海從牢裡撈出來,才不至於留下案底,再加上後來換了一任縣尊大人,阿齊才能做上相公。不然,哪裡入得了府尊大人的青眼?”
“過幾年只怕原來的縣尊大人見了阿齊也要俯首鞠躬呢。”
“也幸得阿齊拒了縣裡徐家母老虎的親事,不然,府尊大人的千金怎們肯做妾室?”
“說到小妾,大海嫂子可是把家裡那位治得服服帖帖的,比小丫頭還溫順。”
“大海嫂子到底是個能幹的。卻不知小寶哥與荷花的事情怎麼樣了?”
“均哥兒也是個有出息的,說起來,荷花與小寶哥倒是挺般配的,那性子,估計也能對大海嫂子的胃口,倒真是一門好親事。”
“要我說,大海嫂子這麼厲害,荷花也不是個會吃虧的主,真要做了一家人,指不定會吵起來了呢。”
“吵起來也不錯啊!”
“你就看不得人家好是吧?”
“得得,看前面,新娘子要來了!”
……
鑼鼓喧天,歡聲笑語,火紅一遍。郝家大宅裡,卻是一遍兵荒馬亂。
大海嬸子看著郎中的方子直皺眉:“這麼多藥?小寶哥不是說只吃多了一些嗎?怎麼會?”
小寶一臉菜色地從床上爬起來,無奈地道:“娘,我真的只是稍微吃多了些,沒事的。根本就不需要請郎中。今天是哥哥大好的日子,您還是忙著去吧。我歇一會兒就好,待會還能出去替爹爹和哥哥做事呢。”
大海嬸子還在擔心,門外一個管事媳婦掀開簾子衝進來,喘著氣道:“到了!新娘子到了!”
大海嬸子急匆匆往門外跑,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對郎中道:“勞您跑一趟,還請先等一等。”
那郎中沒拿到錢,又知道這家大郎是今天與府尊大人結親的日子,有人生病是極為忌諱的,他也不忙著出去,摸著下巴幾根稀疏的鬍子,慢條斯理道:“夫人放心,我在這裡給令郎扎幾針,然後一劑藥下去,保管令郎藥到病除。”
大海嬸子忙得團團亂轉,六神無主,聽得這話,心中大喜,摸摸身上,因今天是特殊日子,隨身帶著的都是極貴的物件或者大錠的銀子,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東西拿出來打賞郎中,正好有人在旁邊催,她就順著走了。
郎中眼睛瞟半天卻只盼到一個背影,心中暗恨這家主母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但想到他們結親的是什麼人,還是不敢在面上說出來。只得拿出金針,把小寶哥紮了個嗷嗷直叫,滿臉通紅。那郎中才滿意地收手,道:“我這祖上傳下來的功夫,雖說比不得華佗在世,但一般人我是不會使的。小公子經老朽送筋活血,現下臉色紅潤、氣息順暢,只要再清空五內,喝上一劑藥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