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又是怎麼做到無縫連線的呢?
這個時候對人的管理還是很嚴格的,沒有介紹信,哪裡都去不了,張紅就算把自己的介紹信帶在了身上,但上面的時間肯定跟這會兒對不上吧,哪怕只是錯了兩三年也是錯,不可能不會被發現,她是怎麼做到加入這個隊伍之中的?
組織上的安排,總不可能把人數都弄錯吧。
焦芳這一次不知道是第幾次了,表現得頗為沉靜,沒有半點兒靠臉吃飯的意思,老老實實跟著幹活,還是那樣吃不了苦的樣子,卻拒絕了旁人的幫助,看著有幾分孤僻的樣子。
張紅很快跟其他幾個知青混熟了,彼此之間說說笑笑的,除了她總往山神廟跑,其他的都看上去很正常。
這一批知青之後又來了幾個,越是後面來的越是不受歡迎,糧食不夠吃這個問題讓誰都大方不起來。
知青和村民之間很快有了矛盾,勉強維持著面兒上的和氣,但日子過得好不好,看臉色就知道了。
很快就有受不了這種日子和村裡人結婚的,熱熱鬧鬧過後也不失為一個好出路。
焦芳這次誰都沒找,張紅也是,她大約還惦記著那個馮威,隔三差五就到山神廟裡頭轉悠一圈兒。
“你信這個?”
焦芳一次堵住她問。
站在山神廟的門檻內,張紅滿臉的惶然,封建迷信已經是要被除掉的舊惡,她可不敢讓人知道自己跟這個有關係,但… …她日常跟焦芳不熟,覺得那人獨得很,這會兒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每次在這門檻裡外跳來跳去,很好玩兒嗎?”焦芳一句話就揭露了張紅的鬼祟之處。
張紅虛張聲勢地問:“你想幹什麼?”
她的聲音不大,生怕讓人聽到了,這個山神廟離村子不遠,她很怕惹來旁人的注意。
隨著新社會的建立,這裡已經門庭冷落,曾經的廟祝都沒有了,連偷偷的供奉都少了,但一直沒有被毀掉的山神廟已經證明了村裡還有人信這個,不願意毀掉它的存在。
若是有人往這邊兒來,看到她們在這裡,恐怕都有些說不清楚。
“不想幹什麼,只是… …”焦芳說著話,突然抬手猛地一刺,她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捏了半片剪刀,直接刺入了張紅的腹中。
張紅一痛,眼淚先掉下來了,瞪著焦芳:“你,你為什麼… …”
“不應該存在的人還是死去比較好,不是嗎?”焦芳的臉上有著詭異的笑容,她看著張紅,然後看到眼前的張紅突然消失,原地留下的還有血,卻已經不見那個人了。
她愣住了,轉瞬,臉上露出笑容來:“原來是這裡啊,原來是這裡啊!”
隨著她的大笑,時空漣漪再次出現,無名迅速避開,皺著眉看向焦芳,但那一片已經看不清楚了,模糊重新平靜下來之後,陳舊破損的山神廟似乎又回到了一開始的樣子。
現場還有血跡,但那幾個知青都不見了,連屍體都沒有,只有血跡,還有些血色的腳印,落在黃土地上格外清晰。
無名沉吟了一會兒,終於明白了一些,這個時間節點,一開始就不在某個地方,而在焦芳的身上。
具體的可能是因為她被流放到時空監獄之中的瞬間就被烙印下了這個時間節點,這一點,大約是研究院都不清楚的,他們無所謂把人投入實驗之中會怎樣,頂多放上一個監視器監控一下畫面,確定投放位置什麼的,其他的,反正有儀器在,能夠從外部接引,也不需要研究內部破局的方法。
而內部無法破局,對一個監獄來說就等於犯人無法越獄,當然是最好沒有的。
所以,研究院並沒有深入研究,也並不知道當他們投入人到這個時間點的時候,時間節點就如同一個烙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