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不殘忍,不管可行不可行,他們都是實驗過的,能把自殘玩兒出花來的存在,對別人更不會有什麼同情。
把充斥著活性的細胞注入別人的體內,無論是以怎樣的方式,都不可能,連精細胞都不能夠在離體之後長時間存活,僅憑這一點,說是人類勝了也不為過。
完全不能繁衍生息的物種,哪怕是克隆,也要確定取出來的細胞是活著的才行,而對“他”來說,別看身體內的細胞鬧得這麼歡,一個個紅細胞白細胞還敢排著隊從面板外流過,造成在外人眼中詭異而難以理解的血液亂流景象,但它們誰都不敢遠離,否則就是死亡。
脫離面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不需要一秒,就能夠徹底死亡,死得乾乾淨淨。
看起來長生不老,永葆青春,甚至永遠健康的“他”,在這方面又是切切實實的弱勢群體,“他”的每一個細胞都不具備變態的防禦或攻擊能力,全在普通人類的範疇內,甚至死得還要更快,唯一不普通的就是因那份活性而帶來的一些好處。
比如說… …終於從地上起來的男人換了一個舒服的地方躺著,沙發上至少足夠宣軟,側躺的話,總還是有翻身的可能,他沒有顧惜身上燙傷的地方,嫌棄包紮好的繃帶不舒服,直接撕開了,指甲有一瞬間都自帶鋒利的感覺,其實不過是不吝惜,就算是撕不開繃帶,掀飛了指甲,連帶著血肉什麼的,很快也會重新長出來。
而疼痛,並不是均勻給與每一個細胞的感受,所以,總有細胞會幸災樂禍,表示還可以再疼一點兒,它們不怕。
剛才的活躍帶來了一些好處,面板上那本應該可怖的傷勢已經痊癒大半了,肉眼可見的速度,依舊在恢復,在繃帶去掉之後,一些未曾被徹底清除的創傷細胞也被趕出去了。
對錶相的執著,註定了“他”的身上留不下醜陋的疤痕,抓住一切時機清除異己的細胞們又怎麼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讓傷者變成死者,才是最好的減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