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良辰美景,此時能跟他分享這個好訊息的,居然是一袋子的三明治,勞資的人生至於悲慘到這個份兒上麼?
嗤,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不作死就不會死,人賤必有天收。
不知道為什麼,阮向遠忽然覺得自己被結結實實地虐了一下心。
叮地一聲,電梯到了。
狗崽子將塑膠袋一路拖回雷切的牢房,門還是像它走時候那樣虛掩著,狗崽子用自己的大屁股拱開門,然後咬著塑膠袋一路拖過客廳,拖到雷切的床前,此時此刻,床上的男人也依然保持著狗崽子離開時的姿勢,側躺,面向牆,背沖外,厚重的黑色棉被蓋在他的身上,伴隨著男人平穩的呼吸有規律地起伏……
阮向遠蹲在床頭看了一會兒雷切的背。
然後狗崽子低下頭,伸出爪子扒拉了下身邊的塑膠袋,伸腦袋進塑膠袋裡嗅了嗅,當它從裡面縮回腦袋的時候,大狗嘴裡叨著一袋吞拿魚三明治,顛顛兒走到床邊,阮向遠將那袋三明治放到床的邊緣,然後搖著尾巴用自己的鼻子推進去了些‐‐
小心翼翼地、極其注意地,讓三明治的包裝輕輕碰到雷切的被子為止。
接著是火腿的,蔬菜的,雞蛋的。
不厭其煩地重複著一樣的動作,直到所有口味的三明治都在男人的背後一字排開。
……唯一的一瓶柳橙汁也被放上去好了,喝了一大碗水老子哪裡還喝得下去……哦,對哦,表達誠意的空碗表達誠意的空碗‐‐於是在擺好了一切之後,狗崽子又去將那個被自己喝空的、原本裝清水的碗叨起來,轉頭走回床邊時,卻尷尬地發現床邊似乎已經擺滿了‐‐
於是果斷將空碗扣柳橙汁的瓶子上掛著。
大功告成。
蹲在地上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傑作,張大嘴打了個呵欠,抬起爪子揉揉狗臉,阮向遠也折騰了個夠嗆,轉頭找了個偏僻的角落老老實實睡去了‐‐
第二天天微微亮。
當雷切緩緩睜開眼,當男人準備掀開被子做起來時卻意外地遇見了阻力,感覺到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壓著他的被子‐‐這個特殊的情況讓男人停下了掀被子的動作,他安安靜靜地保原姿勢躺了一會兒,在確認了狗崽子睡得四仰八叉時一定會發出的吧唧嘴聲絕非來自自己身後時,男人這才緩緩地轉過身,看清楚究竟是什麼壓著他的被子‐‐
整整一大排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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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尚未清醒的雷切大人被眼前這一幕震撼得陷入沉默,良久,男人這才伸出大手,困惑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我又沒死,幹嘛給我擺一排祭品?
……還有,祭品裡面為什麼會有柳橙汁啊?
……那柳橙汁上面扣著那個不是隼喝水的碗嗎?這是什麼,新形式的詛咒?
64第六十四章
在雷切坐在床上頂著亂糟糟的頭髮跟這一床單的&ldo;貢品&rdo;相對無言時,在他床邊腦袋方向的不遠處,有一隻哈士奇幼崽正睡得四仰八叉,香甜地流著哈喇子。
下意識地往面前這一大排貢品上看去,果然在意料之中有看見幹掉的狗口水的痕跡。
&ldo;……&rdo;
雷切爬起來,遊魂似的飄進浴室裡沖涼,半個小時後,當他再次從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