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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人生其實沒有任何意義,就和螞蟻的一生一樣,只不過是一種自然現象,一個過程。所有的人生都是真正的人生,偉人和罪犯都是真正的人生,你們能說哪個人的人生是假的嗎?”貝塔胡說八道。

“反對。”皮皮魯不同意貝塔的論點,當然他清楚,貝塔是為了安慰妻子。

“我覺得我現在很幸福。想想過去被胡安娜奴役的時候,我現在真的很幸福。”歌唱家為朋友們寬心。

“你們說,為什麼同樣是唱歌,過去她在胡安娜那兒唱的時候是痛苦,而現在唱卻是幸福?”貝塔問大家。

“這道理和吃窩頭一樣。”舒克說,“過去人們吃窩頭時感到委屈,現在吃窩頭感到幸福,為什麼?就因為過去是必須吃,而現在是可吃可不吃。必須做的事,人就會委屈。能夠自己選擇時,人就會感到幸福。”

“照你這麼說,一個家庭要想穩固,一方應該給另一方選擇的餘地。如果一方說,你必須和我過,另一方準特痛苦。就和以前吃窩頭一樣。”皮皮魯說。

“沒錯,這就是我的窩頭哲學。”舒克說。

歌唱家笑了,她覺得舒克的窩頭哲學很有道理。人就是這樣,同樣一件事,必須做的時候,準不想做。能選擇的時候,倒可能想做了。

“我就不信所有廣播電臺的編輯和主持人都和孿子一樣卑鄙,咱們挨個給他們打電話,什麼也不說,就讓歌唱家對著話筒唱歌!”魯西西忽發奇想。

“這主意不錯。”燕妮投贊成票。

魯西西透過查號臺將本市所有廣播電臺的電話號碼記在一張紙上,然後挨個給他們打電話。

第一個電臺的編輯在電話裡大叫,說是碰上了精神病患者。

第二個電臺的主持人一聽到聽筒裡有歌聲就把電話掛了。

第三個是一位小姐,她在電話里人叫一聲,她連聲稱讚歌唱家的歌聲精彩。

“有戲!”貝塔說。

“請問你是誰?”小姐問歌唱家。

“我叫貝一。”歌唱家對著話筒說。

“我現在能見你嗎?”小姐迫不及待。

歌唱家捂住話筒問魯西西。

“當然可以,咱們馬上去她的電臺。”魯西西說。

“你有發票嗎?”歌唱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什麼發票?”對方莫名其妙。

魯西西從歌唱家手裡搶過電話,對著話筒說:“一會兒見!”

大家笑歌唱家。

“我還以為天下烏鴉一般黑呢。”歌唱家為自己辯解。

半個小時後,魯西西和歌唱家趕到那家電臺門口。那位小姐是該電臺每週一歌節目的主持人。

“剛才在電話裡唱歌的是誰?”小姐問魯西西和歌唱家。

“是她。”魯西西指著歌唱家,說。

“你現在能再唱一遍嗎?”那小姐急不可待。

歌唱家在電臺門口一展歌喉。

過路的行人全昕傻了,他們團團圍住歌唱家。巡警都忘了執勤。

“太棒了,你現在就跟我去直播室。”小姐拉著歌唱家就往電臺裡邊跑。

魯西西到傳達室給皮皮魯打電話,讓他們在家收聽。

小姐將歌唱家領進直播間,歌唱家看著一屋子的儀器儀表,感到眼花繚亂。

“你準備一下,我讓你唱時,你就對著話筒唱。”小姐讓歌唱家坐在她對面。

“今天,我向聽眾朋友介紹一位歌手,她叫貝一,您可能是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但我相信,您一會兒聽了她的歌后,就再不會忘記這個名字了。由於時間倉促,她還沒有樂隊伴奏,雖然是清唱,但您仍會激動不已。”小姐說完示意歌唱家開始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