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道:“廢話,老孃當然是你的親人,可是那個是張楚陽,是已經入魔的張楚陽,怎麼可能是你的親人。”
許兔兔捱了一耳光,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怔怔的看著朱弦,又看了看蔣怡說道:“蔣怡姐姐也是親人,小語姐姐也是,妙然姐姐你們都是我的親人。”
朱弦完全不知道許兔兔為何會是這樣的狀態,她只能一把抓住許兔兔,喝道:“你先恢復獸形。”
許兔兔這次倒是很聽話,立刻變回成一隻小兔子的模樣,躲進了朱弦的胸口。
張楚陽顯得進退維谷,想衝向前方跟那些道門中的修行者戰鬥,可卻被這幾名女子死死攔住。有心將她們拍死,可心頭總有一種古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在告訴他,不要傷害這幾個女人,這讓張楚陽完全出不了手,只能被動的閃躲著幾個女人的進攻。
腳尖碰到了自己剛才被砍斷的那截手臂,張楚陽猛然低下身軀,這讓李小語的一劍直接刺在了他的背上。
劇烈的疼痛讓張楚陽嗷的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揮起地上那條斷掉的手臂,就打在了李小語的身上,竟然將李小語拍的橫飛了出去。
看到李小語在空中噴出一口鮮血,張楚陽也愣住了,他口中像是說話一樣,發出了幾個古怪的音節。
沒樣人能聽懂張楚陽說的是什麼,他說的,像是一種遠古的,佶屈聱牙晦澀難懂的語言。
原本極為陌生的語言,聽在眾女耳中,卻竟然讓她們產生了一種略有熟悉的感覺。
尤其是藏在朱弦胸口處的許兔兔,更是覺得這種語言親切無比,她似乎能夠聽出張楚陽說的是什麼意思。
張楚陽好像是在說:“武曲,我不想打傷你的,可是你為什麼變得這麼弱了?”話語之中,竟然還帶著幾分委屈的成分。
李小語重重的摔落在地上,體內氣血翻滾,她知道自己已經被震傷了內腑,剛想爬起來,耳中也聽到了張楚陽的這句話。
她和許兔兔一樣,竟然都有一種似乎聽懂了的感覺,只是,她怎麼也無法理解張楚陽這句話究竟是個什麼意思。武曲是什麼?是個人麼?他這話好像是在對我說,可他為什麼稱呼我為武曲?
夏妙然和朱弦的攻勢更緊,其他門派的修行者,已經沒有人再敢嘗試偷襲了,因為偷襲張楚陽的人,無一例外的都受了傷,沒有一個人能夠獲得夏妙然和朱弦的待遇。
張楚陽變得無比的煩躁起來,口中不斷髮出各種古怪的聲調,這些聲調,絕對是一種語言,但是現場,除了許兔兔和李小語莫名其妙的彷彿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其他人根本就一點兒都聽不懂。
“你們為什麼要打我,為什麼要殺我?你們又為何都變得這麼弱小了,我們的主人在哪裡?”
李小語內腑受傷,坐在地上運氣,而許兔兔卻一直縮在朱弦的胸前不敢出現,張楚陽的雙眼之中,此前的欣然之情,漸漸的變得充滿了仇恨。
“你們不要再打我了,就算我是最小的一個,你們也不能這樣欺負我。你們再打我,我就要還手了!可是,為什麼只有你們幾個,還有其他人呢?其他的人都去了哪裡?”
張楚陽陷入癲狂,夏妙然趁機又是一刀劈下,正中他另一條手臂。
這一次,又是乾淨利索的將其手臂砍斷,只是,在手臂被砍斷之前,張楚陽竟然將之前那條手臂塞進了嘴裡,三嚼兩咽就吞了下去。
嚼的滿嘴是骨頭渣子,看的眾人心膽俱喪,但是張楚陽卻是毫不在意一般,而在他之前被砍斷的肩膀之處,竟然又緩緩生長出一隻手臂來。
這一次,張楚陽再不遲疑,直接用新生的手臂撈起了被砍斷的另一隻手,依舊塞進嘴裡,三嚼兩咽吞了下去,剛被砍斷的手臂,也再一次的生長了出來。
第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