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若能讓一個法陣與天地毫無破綻的進行連線,這法陣就堪稱極品了,法陣之威少說提升兩三個等級。
試想,一個法陣,且不論其本身的威力大小,光是連一個元嬰都無法發現它的存在,就憑這一點,這法陣就等於可以讓絕大多數修仙者上當。
法陣之威,除了其陣內的種種神妙之處,如何讓更多的人會在不知不覺之間入陣,這本身就體現了這個法陣的優劣。
面壁的山洞當然是最低階的幻陣之一,可許半生竟然可以將這種低階的幻陣補全使其不露痕跡,讓楊高宇這樣的元嬰都無法洞察其存在,這簡直就可以說是神乎其技。
符文只是一個方面,那是將法陣的漏洞彌補起來的手段,可是想要讓法陣與天地融為一體,僅憑那三道符文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所以,楊高宇雖不知其所以然,但卻不影響他判斷出讓這個法陣消失在他探查之下的,唯有許半生三次不動聲色的腳部動作。
仔細的回想許半生三次的動作,楊高宇將其在腦中構建成一個完整的圖案,想著如果這三次動作是一次性完成的話,將會如何。
這其實是個很簡單的答案,楊高宇也就是沒將其聯絡起來,如今這一聯絡,頓時就恍然大悟。
這是個太極圖案?左半圓,右半圓,腳下走出劃分陰陽魚的曲線,然後雙腳同時那一震可不就是陰陽二眼麼?
以太極混沌邊際,以陰陽混淆內外,再以三道符文使陣法渾然一體毫無破綻,這陣法便和天地融為一體,哪怕是元嬰也再無法察覺其存在了。
看穿之後就只是一個很小的手段,可太一派十餘萬年來也從未有人想到過這樣的手段。
而且,楊高宇知道,這佈陣的手法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到了這個份上,可以說,這個幻陣已經被許半生破了,現在這個幻陣,已經完全都在許半生的掌握之中,他等於是在這個小小的法陣之上又承繼了一個陣法。他控制那個太極所構建的陣法,便可輕鬆的找到山洞幻陣的陣眼,從而隨意進出。
不過楊高宇也知道,許半生破陣的方法其實是在投機取巧。
如果這是敵人佈下的幻陣,他又怎麼可能允許你在這個陣法之中隨意進出?而如果沒有這三次進出,許半生破不了這個陣。他的那個陣法,是構建在山洞幻陣和天地的連線處,只有每次進出之時,才能佈陣。這也就意味著,許半生必須在此陣之中進退自如才能破解此陣。可若能自由出入了,又何須破陣?
可許半生破陣是投機取巧,但是這破陣的手法,卻可以用在列陣之上,他的這套手法,對於今後他列陣之時,裨益極大。
這三個符文以及太極圖,對於任何一個專研列陣的修仙者都並非難事,但是,想要像許半生這樣,在進出法陣的一瞬間,就畫下一個完整的符文,這卻是對制符者的要求極高。
首先,成功率必須是百分之百,其次,出陣入陣,其實就是一步的距離而已。這一步,無論你邁的有多慢,總也不能停在那裡,這麼短的時間,想要畫下這樣一個符文,楊高宇自問做不到。這些符文全都是一筆畫就,也必須一筆完成,中間若是斷了筆觸,符文就算是失敗了。
並且,許半生在手上畫符的同時,腳下還要做出畫圓的動作,這換成其他的列陣者,恐怕是要分成兩次來完成的。
由此足見,許半生展現在列陣和制符這兩方面的才能。
楊高宇倒是沒多想,只認為許半生是拿這個山洞幻陣練手,並不以為他是為了隱藏自身的秘密。
三天紫光崖,許半生依舊是刻苦修煉,而在玄武大殿之中,許半生卻是研究起種植來了。
楊高宇看在眼裡,頗有些心急,許半生展現在制符和列陣上的天分,讓他慨嘆之餘,